“昨晚,看夠了嗎?”隻一句暗襯的話,嚇得紅袖心裏“咯噔”一下惶恐往地上跪。
“良媛饒命,良媛饒命!”手中錦盤打翻,一個勁兒的求情,婢子麵色慌亂。
溫如傾眸光一轉,不知在打量什麼,方含笑問;“你喜歡陛下嗎?”
“想奪得陛下寵愛嗎?”這致命的誘惑,放誰能坦然。
紅袖愣得臉頰發燙,“奴婢,奴婢……”吞吐半天也沒句整話。
突然間她笑得更為柔和扶紅袖起來,淡淡道;“本宮現在就給你個機會,你是否願意?”
紅袖嚇得背後一涼汗涔涔匍匐又跪了下去,“奴婢不敢,請良媛饒命。”
她是驚赫的,竟不想昨夜被主子瞧見,而她若要自己的性命可謂易如反掌。
陰柔背後溫如傾不同以往嗤笑,“你是不敢,可你那雙眼珠子裏難以掩蓋的野心可大著呢。”
一語婢子被人戳中點子,滯了半天也沒個聲去。
“行了,起來吧。”溫如傾不耐煩道。
紅袖戰兢半天,才怯怯起身。
心思卻拿不定這女人想要自己幹什麼。
美人依舊那般嬌柔,柔笑對著婢子那雙柔荑讚歎,“可真是一雙紅酥妙手呢。”
紅袖低頭沒敢出聲,竟臉紅起來,睨得溫如傾心裏早已憤怒不已,可想到自己的大計,忍一時又能如何。
她無法將自己作為賭注,更預料不到墨楚夜是否會對自己做什麼,花費的心思她都是為心裏的那個人。
美眸顧盼,細細端詳,溫如傾心裏早已盤算,眼前的這個婢子是個很好的棋子。
倘若將她獻給陛下,以她的聰明毒辣能成為自己的左右手也有人幫襯,畢竟如今後宮沒一個是她的戰營,倘若不能…死了也便宜她,想來昨晚之事並不是沒有代價的,於自己沒有任何不利,何樂不為?
而這一切,到底自己還是怕墨楚夜讓自己失身,昨夜已經險棋走了一遭,今夜她可不敢再賭。
“良媛……”紅袖見她半天沒聲兒,不忍喚道。
溫如傾柔笑回神,握上她的柔荑溫和親切,“好妹妹,今夜一過咱們便是一家人了,何拘這些?”
婢子雲裏霧裏,可她腦子並不傻,萬分恭敬道;“望姐姐指點迷津。”
知分寸的人放誰也是喜歡,要的便是拿捏自如,溫如傾也不例外,嬌笑道;“你且附耳過來。”
夜裏風勁蒼冷,卿棠早早用完膳食便睡下,而此時的倚蘭殿卻上演著另外一幕浮光景色。
綾羅華裳褪盡,雪白肌理叫囂著男人的欲望,墨楚夜凝視床上女子的背影,不由心頭一緊,摞起簾子,腳下步子快了些,亦動情喚了聲“傾兒。”
床上之人明顯一怔,麵色潮紅緊張不已,伴隨著忐忑。
沒有得到回聲,墨楚夜有絲玩魅,不知自己的女孩打的什麼小心思。
脫了虎靴擁她入君懷中,淩冽的發香參合濃顏胭脂香味,繚亂他的神經,但那雙眸子毅然驚詫冷得嚇人。
這個女人,不是她!
屏風後溫如傾大氣不敢出一個,心跳提到眼子上。
隻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甩開床蒂之人,慍怒道;“出來吧!”
怔!
這一刻,她徹底怕了。
恍若晴天霹靂,溫如傾步履蹣跚怯怯從屏風後摞出,掩麵心虛,“臣妾,參見陛下。”
男人冷眼似可殺人性命,掐著紅袖下顎目光又看溫如傾問;“傾兒就這般不喜自己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