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憑什麼?我知道我長得沒有師妹漂亮,可是我也喜歡他,師妹能做的,我也能做到,更何況,他還是東湘國的帝王,後宮佳麗三千,為什麼不能多我一個?”夏景涼如此說著。
寧霜沒有做聲,靜靜地聽著,並非她要偷聽,隻是她的確找鍾無緣有要事,可這樣貿然出去,卻會讓夏景涼麵子上過不去,再怎麼說,也算是師姐。
“東湘國的後宮,唯有寧霜一人,沒有佳麗三千。景涼,你是江湖中人,不適合那牢籠一般的後宮,聽師傅的話,趁著事情還沒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斷了這個念頭。”鍾無緣說著。
“我不,師傅,你知道我的性格,如果一定要我退讓,除非讓我心服口服。”夏景涼倔強地說著。
“不知怎麼,才能夠讓夏師姐心服口服?”寧霜聽到這裏,深覺有轉換的餘地,便開了口。
夏景涼與董宛珠不一樣,董宛珠是朝廷中人,她本來就是為那個地方而出生的,況且董宛珠心術不正,心思都用在歪門邪道上,而且,她與董宛珠沒有什麼要好的交情,可是夏景涼,卻是她名義上的師姐,夏景涼心思單純,長居深山,不適合生活在那個複雜的皇宮,更何況,她和沈諾軒之間,也的確容不下第三個人。
對董宛珠,若是有必要,她可能奪其性命,但是對夏景涼,她下不去手,也不能下手,畢竟,夏景涼是她的同門師姐,又是沈諾軒的救命恩人。
“你竟然偷聽!你太可惡了!”夏景涼一聽到寧霜的聲音,立即起身,朝著寧霜喊著,臉色充滿怒氣。
“師姐恕罪,寧霜並非有意偷聽,隻是找師伯有要事相商,碰巧而已。”寧霜解釋著,“師傅曾交給寧霜一樣東西,那是一本關於針灸的書,據說是師傅自創的針法,當日師傅讓寧霜學習,也曾說過,若是能夠遇到師伯,便將此書,交給師伯。隻是這一次,寧霜出來匆忙,那本書,並未帶在身上。”
那本關於針灸的書,是當時顧老太醫出門采藥前,托小彩子給她的,她已經學會,後來還為太上皇針灸,讓太上皇的雙腿重新站起。隻是,這本書已經被她放在了東湘國的皇宮,並沒有帶出來,況且,她也不知道會在這種情況下遇到鍾無緣。
“狡辯!不過是你為偷聽找的借口。”夏景涼聽了寧霜的話,立即開口說著。
“是不是狡辯,師伯定然知道。師傅說過,那針灸之法,是當年還在師門的時候,與師伯一起研究的,隻是,後來兩人隨著師門的分崩離析,而失去聯係,後來也沒有再在一起研究,師傅說這些時,也隻是抱著僥幸的心理,畢竟,寧霜曾有緣看到師伯留下的手劄,若是有緣,寧霜必然會見到師伯。”寧霜說道,“這雪穀,肯定有針灸的銀針,師伯若是不介意,寧霜願將師傅自創的針法演示一遍,還望師伯指教。”
“如此也好,景涼,你也跟著為師過來,看著你師妹演示針法。”鍾無緣說著,帶著寧霜和夏景涼便朝著他住的地方走去。
鍾無緣住的地方,跟著一片草屋並不在一起,而是在雪穀另一個方向,離草屋約摸兩百米的距離,單獨一個居所,也是一間草屋,比沈諾軒住的那些草屋要大一些。寧霜跟著進去,卻見這草屋裏,放著各種藥材,各種醫書,各種人體穴位的模型,與鍾無緣表麵的仙風道骨不怎麼一樣,這個房間看起來,很是不修邊幅。
不過鍾無緣倒沒有管這麼多,直接拿出一套針灸的銀針,遞給寧霜,然後再交給寧霜一個完整的穴位模型,讓她展示顧瑾臣自創的針法。
寧霜曾鑽研過針灸,為太上皇針灸,是她的第一次嚐試,卻也很成功,拿著鍾無緣遞過來的銀針,手指飛動,按照曾經在顧瑾臣給她的書上看到的,以不同的角度不同的力道刺入不同的穴位。
她想,她或許明白顧老太醫讓她把這本書給鍾無緣看的原因是什麼了,不過是,師兄弟兩人,年輕時候的夢想,他們曾一起研究針灸之術,如今,創出什麼絕世針法,便也想著對方,想讓對方看看自己的成果,也算是,對兩人逝去的那段光陰的一個紀念。
寧霜的手指靈活地在銀針間穿梭,鍾無緣和夏景涼都目不轉睛地看著,作為醫者,對一切能夠治病救人的東西都很感興趣,更不用說鍾無緣這等苦苦鑽研醫術的高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