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我敬你一杯。”玉城中,慶功宴上,寧霜端著小酒杯,朝著沈諾軒說著。
“你肚子裏有孩子,不宜飲酒。”沈諾軒說著,“這杯,我喝了。”
“七哥,今天我高興,就喝一小杯,好不好?”寧霜忽然撒起嬌來,不停地晃著沈諾軒的手臂,說著。
這樣的寧霜,卻又是一番風味,沈諾軒哪裏拗得過她,歎氣著點點頭,將酒杯遞給寧霜。一時間,慶功宴上言笑晏晏,兩人美目流轉,心意相通,大敗雪凝國,這才僅僅是個開始,往後的路,會更加難走,不過,沒關係,他們攜手相伴,一定任何困難都能克服。
相較於東湘國的喜慶,雪凝國,則是一片愁雲慘淡,雪凝國皇帝端坐在高台之上,看著底下的朝臣,臉色黑沉,看不出什麼情緒,大殿中壓抑的氣氛,讓大家都喘不過氣來,戰戰兢兢地看著龍椅上的皇上,卻不知道該開口說些什麼。
就在片刻之前,雪凝國接到線報,大將軍雲亭率領五萬兵馬護送太子殿下從雪綿山突圍,蹤跡全無。
蹤跡全無!
這四個字,可以代表很多意思,可以是太子殿下和雲亭突圍成功,改道朝著京都而來;可以是遇到什麼未知的危險,五萬人馬不足以抵擋,太子殿下和雲亭將軍遇難……似乎所有的情況都可能發生,但是絕對不是雪凝國國主想要的結果,無論他們是逃出生天,還是死在雪綿山,雪凝國敗了,就是敗了。
全國上下十萬人馬,不足以抵抗沈諾軒的一擊,雪凝國滅國之禍,近在眼前。
這就是雪凝國朝堂上下死氣沉沉的原因,這一戰,敗局已定。
“來人,馬上給朕飛鴿傳書給北晏皇上,就說,朕,向他北晏國借兵。”沉默半晌,雪凝國國主終於開口,說出這麼一番話。
如今雪凝國舉國兵力不過十幾萬,太子失蹤,大將不知去向,雪凝國朝中除了當初在戰爭中走上皇位的當今皇上,便再無可領兵之人,朝臣麵麵相覷,聽皇上這話的意思,是要……禦駕親征,還是領著北晏國的兵,禦駕親征。
自古以來,從來沒有哪一個國家遇到過這種情況,雪凝國國主,這是想……孤注一擲。
卻在這個時候,朝中有人說話了:“皇上萬萬不可,東湘國來勢洶洶,又焉知北晏國不是狼子野心?找北晏國借兵,國主領兵出征,我雪凝國國都空虛,若是此時北晏國在背後反咬一口,那我雪凝國……危矣。”
“那爾等說,朕該如何?前後狼,後有虎,難不成,就眼睜睜看著雪凝國滅亡嗎?”忽然間,雪凝國帝王大怒,嗬斥著。
此話一出,朝臣頓時沉默,他們都隻知道這也不行那也不對,可要他們拿出一個具體的辦法,卻是沒有人能夠有如此魄力。
夜色深沉,玉城的歡樂已經散去,眾人都歇著了,卻有幾道身影,趁著這漆黑的夜色,朝著雪凝國的都城而去,一閃而逝,快的來不及捕捉。
仔細一看,卻是沈諾軒和寧霜,身後跟著權熙、陸晞和瓔珞三人,一行五人朝著雪凝國的都城,星夜奔馳而去。就在雪凝國君臣還在大殿上商量著對敵之策的時候,卻不防沈諾軒等人,就已經到了。
沈諾軒在皇宮守衛的麵前站定,帶著深厚的內力,朝著皇宮裏麵大聲喊出一句:“東湘國君沈諾軒前來拜會雪凝國主——”
寂靜的夜空裏,想起這麼一句話,整個雪凝國的皇城頓時驚動起來,上至國君朝臣,下至太監宮女,所有的人都被這句話嚇醒,東湘國前方才破了雪凝國的幾十萬大軍,這才半日功夫,東湘帝王便已經來到他們雪凝國皇宮。
這速度……這身手……
聲音層層傳入,震驚了坐在高台上的雪凝國帝王,帶著不可置信,顫顫巍巍地從龍椅上站起來,看著宮門的方向,沈諾軒帶著一身氣勢,與身邊的女子並肩而立,緩緩走入,帶著笑意,旁若無人,仿佛進的,就是他東湘國的皇宮,那般泰然自若。
“朕星夜前來,未曾提前告知,還望雪凝國主海涵——”沈諾軒說著,更加旁若無人的走進大殿,說道,“朕,希望與雪凝國主,禦書房一敘。”
雖然是希望的語氣,卻透露著肯定,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東西都成了累贅,就如同現在的雪凝國。
沈諾軒,親自來了……這個戰場上從未有過敗績的戰神親自出馬,那麼,也就意味著他雪凝國,已經走到終點。
無奈地點了點頭,雪凝國主看了沈諾軒半晌,終於開口:“東湘國君,請——”無論如何,輸人不能輸了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