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振嶽點了點頭卻沒有做任何表態,隻是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說道:“史大哥陪我去見見那個複社領袖張溥吧,這個人能空口白話搞出這麼大的動靜,確實是個人才。”
史可法卻很是不屑道:“此人行事如此乖張,有違聖人教誨,我不去見,要去你去。”
言罷史可法就走了,弄得張振嶽很是哭笑不得的呆在原地。如今自己貴為總督,敢於如此對自己的也就隻有史可法了。
張溥入住總督府已經一天一晚了,負責看守的人到是客客氣氣,吃食什麼也不曾短少。但是讓原本淡定的張溥很是驚訝的是,這麼久的時間,居然沒人見自己,放佛他們打算把自己軟禁在此一輩子一般。張溥很希望能有人和自己說說話,但是看守無論你說什麼他們都不會接話。這讓張溥變得有些底氣不足起來,這個張振嶽究竟要做什麼?
在進來的第三天,張溥終於見到了傳說中年輕的讓人妒忌,權勢堪稱大明疆臣第一的張振嶽。
張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敗在這麼其貌不揚,臉上還帶著一絲壞笑的毛頭小子手裏,雖然張溥自身也年輕的可以。
“其實我們是一類人”張振嶽的開場白給張溥留下的印象終身難忘“坐下來說,今天我有的是時間,同時你已經有資格和我麵對麵坐下來談一些事情。”
這種伴隨著強烈自信的傲氣讓張溥很是不爽,原本還顧忌張振嶽發作的他忍不住譏諷道:“張某也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居然值得大人在某身邊安插錦衣衛密探,張某也是一時失察,慚愧的緊啊,慚愧的緊啊!”
張振嶽嗬嗬一笑:“看來張先生還是有些不服氣啊,不過沒關係,現在是你輸了,這就夠了。更何況因為你的緣故,現在我找到了打開江南局麵的鑰匙,所以我才使人把你請來,一是為了感謝,二則是佩服你的才幹,想麵對麵和你談談。”
張溥拱手道:“張某不過是個沒有出息的庶子,承蒙總督大人看得起!不過道不同不相為謀,雖然這次張某是輸了,但是大人還請記得,這才是開了個頭。”
張振嶽笑嗬嗬道:“這個自然,我張振嶽雖然字明德,但卻並非是秀才,而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武夫,在那遼東的死人堆裏爬過好幾回了,最不怕的就是和人鬥。”
張溥根本不吃這套,他拱手對天道:“張某不過一介文弱,能夠立於天地之間,靠得就是忠君愛國、靠得是為國為民的浩然正氣,大人你雖然位高權重,張某卻是不怕的。”
張振嶽聽完嗬嗬一笑道“張先生,我到是要提醒一下,今時不同往日,如今你們這個複社雖然號稱是忠君愛國,怕是不禍國殃民就不錯了!”
張溥仿佛被人擊中軟肋一般,立刻為之變色,大聲對張振嶽嗬斥道:“你胡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