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假如你徹底恢複了記憶,我自認為我確實沒有你把一些事情看得透。但是在你沒有恢複記憶之前,我卻覺得你是不如我的。比如這個真假,事實上‘真假’在最初的定義上就已經搞錯了,因為這世間有很多事情都不是用真或假就能夠說清楚的,在更多時候它們是半真半假、又真又假、非真非假以及不真不假的。比方你現在是真正的作者,而本書的作者卻認為讓你變成假作者更有意思一些,那你就成為真正的假作者了。再比如我現在跟你說的這些話,假如本書的作者覺得應該讓其他人聽到,即使我隻是張張嘴而並不發出聲音,其他人卻仍然能夠通過震動而感受到。而假如本書的作者覺得不應該讓其他人聽到的話,即使我將耳朵貼到了嘴巴上麵,可是我所發出的聲音卻很可能會繞個大圈,傳遍其它所有地方卻獨獨故意漏掉了你的耳朵。很多讀者反映我們這部書裏麵的主要人物性格都不太鮮明,卻不料本書作者卻覺得其它書中那些鮮明性格的人都很無聊,因為他覺得那些都屬於機器,而並不是活生生的人。在現實中,更多人的性格是多重以及善變的,並且好多無所謂性格。”主人公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但他卻沒想到本書的作者後來覺得他的這段話太羅嗦,故爾刪了,不僅其他人,連作者都沒有聽到。
作者沒有再說話,已經將神來之筆拿在了手中。
眾人也都重開旗鼓,點煙放炮,從新待縣衙開始排成一條長龍(據說是按照公龍的模型而不是母龍的模型,因為有人覺得公龍更有氣勢一些),痛痛快快地殺到了少林寺。
到了少林寺之後,作者自然重新成為了焦點。
縣令和天球國王都明顯對作者期望很高,縣令直接給作者來了個擁抱,並趁機說了幾句悄悄話。天球國王則從美女那裏借來了一個秋波,然後同鼓勵的眼神一起送給了作者。
主人公見作者已經識破了自己,也就不再裝了,幹脆把蕭雨摟到了懷裏,讓作者羨慕死自己。可惜由於主人公抱得太緊,因此作者根本就沒看清他懷中抱的究竟是什麼東西,還以為是布娃娃之類的小玩意兒。
馬良則顯得很怪,他躲在了李道長與馬幫主的後麵,如此以來,其他人都不容易看到他的表情與動作,但卻可以輕易地通過李道長與馬幫主之間的縫隙去觀察別人。不僅如此,馬良在發現別人都根本沒有注意自己的時候,就多瞄了作者手中的神來之筆幾眼。雖然大家也都看作者手中的神來之筆,但馬良的眼中卻多了些什麼。
但馬良卻沒有想到,在眾人之中,一個更被大家忽略的人,卻偏偏就注意到了自己。這人就是餘老奶奶,且不論她曾經為什麼要欺騙作者說她就是蕭雨。她卻早就發現了馬良的異常,此時正在趁拾破爛的時候在馬良身邊轉悠,本來想多呆一會兒的,卻又不怕被馬良發現,所以反而少呆了一會兒。
李道長和馬幫主卻在小聲嘀咕著,明顯在商量著什麼秘密事情,聲音最初小到隻有自己和對方才能聽到,後來為了讓保密更加徹底一些,幹脆又小到連自己也無法聽到了。當然前提還是保證對方能夠聽到的基礎上。
魯方丈明顯不太相信作者有那個能力,也就是用神來之筆把少林寺的牆壁給恢複好,若果真如此的話,怕他早就提了這個建議,何必讓天球國王幫他想出來?本來魯方丈想顯出幸災樂禍的樣子,卻又怕有失大家風範,故爾將暗笑給壓了下去,卻不料肚裏真氣有些不純,所以漏氣的同時也頗為想放個屁,到底還是怕有損形象而憋了住,那屁放到半中間就又給縮了回去,隻仿佛有人打了個飽嗝一般嘎然而止。
魯班本來就不打算將降龍棒送給魯方丈,在叔叔比武之前之所以要假意送給他,就是算準了魯方丈肯定會拒絕,這樣就不怕這降龍棒被叔叔給要走了,隻因魯方丈是個最要麵子的人。而此時的魯班就得意地將降龍棒給扛在了肩膀之上,本來還覺得無比風光,可又看見了作者手中的那隻神來之筆,卻發現比較之下,隻仿佛自己的降龍棒是黑白的,而神來之筆卻像是彩色的。魯班自慚形穢,又將降龍棒給收到了胳肢窩下麵。
其實不僅魯班發現了這個現象,其他人也都覺得作者手中的神來之筆有些異常。確切地說,這種異常並不是神來之筆早就有的,至少在主人公手中就沒有這種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