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看去,地下的白大褂還跟個死豬一樣暈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來,他也不知道自己麵對的將是什麼,被組織像是狗一樣的拋棄了。白大褂做這種實驗,自然也是逃不過法律的製裁的,但是白大褂隻是小魚,抓住他並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想到了這裏,我不禁的搖了搖頭,被幾個人推著往前走。此刻何平黎是一馬當先走到了最前麵,走廊裏,我們看去,隻見各處的門都是開著的,此刻不少人身後都背著這樣那樣的大包的人正在有序的撤離,裏麵裝著的應該就是文件或者藥品等東西了。
那些老人現在也不知道關在哪裏,應該是三條岔道其中的一條,但是我們出來的時候,並沒有看看到有老人的痕跡,如果這樣說的話,那就是這些人都應該被何平黎拋棄了。這些老人,連同那些被放在冰櫃裏的東西,體積太大,一開始就是被拋棄的東西。
想到了這裏,我問了何平黎一個問題:“這些老人,你打算怎麼辦?”
“你這個問題有些好笑。”何平黎說道:“當然是殺了啊,這些老人是知道自己是怎麼進來的,一旦出去的話,我們在下一個地方的基地就沒有辦法繼續收養這些老人了。有些人是知道自己注射的是什麼東西的,這些可都是機密,當然是不能讓他們活著了。”
“這麼簡單的問題,還用問?”何平黎繼續說道。
聽到了這樣的話,我心中不由的憤怒起來,這裏的老人至少還有幾十人,可幾十人的生命在這個何平黎的眼中,完全沒有絲毫的重量。生命如草芥,我突然的想起了之前趙明坤和我交手的時候,她明明能殺了月兒,可最後還是沒有下手。
如果說趙明坤的心中還有最後的一絲憐憫和還剩一丁點的良心的話,那麼這個何平黎則是更為瘋狂,沒有絲毫的憐憫。如果組織讓她去死的話,我覺得,她也會毫不猶豫的去死。看到我不說話,何平黎繼續說道:“怎麼了,為那些老人感到不值?”
“你大可以不用這樣想。”何平黎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如果不是我們收留這些流浪者,說不定他們早就死在高樓大廈之間了。你們那些虛偽的善良者啊,既然你們這麼在乎他們的生死的話,為什麼不建立流浪者救護站?”
“他們每天吃的什麼東西,睡在什麼地方。”何平黎繼續說道:“在高樓大廈之中,在鋼鐵森林裏麵,處處都是冷漠。而來到我們這裏,在他們死之前,至少能夠享受到溫暖的住所,享受到最好的食物。不用擔心自己那天會死去,直到最後一刻。”
“這樣,難道不是最幸福的麼?”何平黎並不看著我,而是憤怒的說道。
我搖了搖頭,不在繼續說什麼了。三觀不同的人,說什麼都說不到一起去。可我們都明白,這是違反犯罪的事情。我的任務是追到他們,逮捕他們。
四周的燈光開始關閉,三個巷子裏走出來了大概一共二十多個人,連同接近二十個白大褂,一共四十來個人。何平黎清點了人數,然後說道:“人都到齊了,跟著我們走,那裏有汽車直接將我們都帶走,都別發出聲音來,這個時候,應該已經有警察在山上了。”
說話間,幾個人走了上來,將我和德子的雙手以及嘴部都用膠帶纏了起來。纏了足足有好幾圈,我和德子根本是沒有辦法活動手臂,也沒有辦法說話。在走廊裏的時候,還有光亮,現在,到處都是黑漆漆的,可能是何平黎害怕我們會中途逃跑。
走出山洞,四周都是黑乎乎的,幾個人拉著我們,隊伍無聲而有序的往山上繼續走,一看就是經過了專業的訓練的。此刻繁星點點,估計時間在三點鍾左右,是夜晚最黑的時候。這要是和娟娟他們失散了,基本上不用說什麼了,估計是不會被發現了.
我雖然是心急如焚,但是也沒有辦法,隻能被動的往山上走,尋找有什麼機會可以逃脫。就在這個時候,我們看到了山下亮起了手電筒來,看起來,是娟娟他們趕到了。根據手電筒的數量來看,應該是二十來個人。
看到了希望,但卻沒有辦法通知他們。雖然我的手機還在口袋裏,但是也不能動彈,沒有辦法用手機來求救。可就在這個時候,就聽到了附近的草叢裏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有什麼大型的動物在灌木叢中走動的聲音一樣。
聽著動靜,感覺怎麼也不像是小兔子狐狸等動物發出來的。一人小聲的說道:“百合,這是什麼東西,要不要去看一下去。”
百合示意大家先停下來,不要驚動了這東西,如果這是個小動物的話,說不定一會兒自己就走了。反倒是如果驚動了這東西,發出動靜來,被山下的人聽到了,就不好了。此刻山中是一片的寂靜,隻有偶爾的蟲鳴聲,如果有什麼東西叫喊的話,聲音定然是能傳出去很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