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村譜接過來,湊到瑪麗的耳朵邊上說道:“對比下當年死的那五十五個人的名字是否就是被圈著的名字,還有最近死亡的三具屍體,看看能不能對應的上。如果死的都是知情人的話,那麼二十年前和我們所調查的這件案子的就可以並案偵查了。那麼所謂的詛咒很可能就是一個噱頭,要殺死當時所有在現場的人才是凶手真正的目的!隻不過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凶手所使用的是什麼手法罷了。”
聽了我的話,瑪麗點了點頭,拿上村譜,照我的意思去辦了。
我扭頭和馬為善說道:“剛才你聽到林民有自殺的消息的時候,顯得很是驚訝,如果我所猜不錯的話,或許馬恒棟也是自殺?既然你是當事人,我也就不瞞著你了。你也知道,那五十五個人的死法。現在我們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把這個凶手找出來,不管你們怎麼想,是蠱毒也好,是厲鬼也好。”
“如果是厲鬼殺人,我們就把這個厲鬼揪出來。如果是蠱毒殺人,那我們就把下蠱的人找出來!”我敲著桌子說道。
我的表情嚴肅,言語懇切,果然,馬為善略微的思索了一番,便開口說道:“沒錯,我兒確實是自殺。之前也說過,恒棟從監獄出來的時候,整個人變得抑鬱寡歡的,我作為父親,不能讓我的兒子這麼下去。”
馬為善渾濁的眼睛中滾動著淚水,他說道:“大概是兩年前的一天,我帶著恒棟去海邊玩,想讓他開心些,可是他就坐在沙灘上,不說話,麵無表情的一動不動,我想讓他感受下海洋的感覺,就帶著他去遊泳。”
說話間,馬為善的淚珠就滾落了下來,他說道:“不該啊,真的是不該啊,下水後,他突然間就好像是沙漠中的快要渴死的人一樣,不停的往水的深處遊去,怎麼也拉不住,救生員都沒有時間反應,他就已經到海裏麵去了。”
“後來警察怎麼找都沒有找到屍體。”馬為善輕拭著眼淚說道:“大海茫茫的,可還怎麼找啊!”
王局長湊過頭來小聲說道:“我們和當地的警方聯係過,也找到了當時的救生員,證實了馬為善的話不假,情況就是那麼一個情況。當時犯案的四個人,一個人被拘捕的時候,暴力襲警,被當場擊斃。其中一個在監獄的時候得病死了,兩年前是馬恒棟,如今又是林民有,真不知道除了這馬為善,還有哪個知情的人活著了!”
我點了點頭,同樣小聲的對王局長說道:“我們首先做一個推測,為什麼事情隔了這麼長時間,這個所謂的詛咒案再次出現,整整過了二十年。我覺得,凶手很可能就是在等當年的四個人出獄,兩年前,凶手利用不知名的手法讓馬恒棟自殺。然後是現在,殺了林民有,你怎麼看?”
王局長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他用餘光看了看馬為善,然後說道:“可是這樣有點說不通的,那為什麼?”
我明白王局長的意思,他是在問我,既然凶手能夠控製馬恒棟,為什麼不把當時同樣為凶手的馬為善也控製住呢?偏偏要留下一個,這不是多此一舉麼?這確實是一個難題,想要明白這一點,就必須要知道那些死的人是否就是當時在場的人,否則的話,我們的猜測都是空想,一切都是不成立的。看樣子,隻能等瑪麗將對比出來的結果回報過來了。
我對王局長說道:“雖然還沒有對比出來,但是我覺得十有八九會是這個情況,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那這個馬為善也就有危險了,我們要確保好馬為善的安全,畢竟就目前掌握到的證據來看,他或許是唯一一個當事人了。”
王局長說道:“嗯,我這就安排他住下。”
該問的已經問過了,我們跟著王局長往外麵走,留馬為善一個人在會議室裏坐著,可是我們剛出來的時候,就見一個文職女警手指著玻璃尖叫了起來,我們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就見馬為善開始用那個掉了漆的茶缸瘋狂的敲擊自己的頭部,鮮血頓時噴濺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