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兮然,你說話不要太過分了!我和城天那麼多年的感情了,怎麼可能會對他下毒手!”
許是真的覺得委屈了,段敏煙眼眶刷的一下就紅了,“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心裏恨我,但是,你也不能這麼誣陷我啊!我害誰,也不能害城天啊!”
“都說‘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就連我自己都不敢保證,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更何況是一直覬覦古家家業的您呢?”
“古兮然,你越說越過分了……城天都宣布我是他的未婚妻了,隻要再熬幾年,我們就會結婚。到時候,他的東西都會有我的一半。我那麼多年都等了,會在乎這麼一點時間嗎?”
段敏煙不急不緩地反駁,每一句都說的在情在理,顧念一時間竟然也無法反駁。
卻又正是因為如此,更是引起了顧念的懷疑。
她和段敏煙交手那麼多次,她一直都是被動的、衝動的、沒有條理的。
才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她說話竟然就能夠有這麼大的轉變。
不是,有人在背後教她。就是她的內心,比自己所想的還要陰暗可怕!
“段阿姨要是這麼說的話,似乎也有道理。不過,對古家規矩那麼清楚的您,一定知道,在爸爸宣布將繼承權交我之後,就代表家中所有的產業都歸我管理。包括這幢房子,包括你所開的車……”
眼眸一轉,顧念不慌不忙地開口,犀利的視線緊盯著段敏煙的雙眸,不允許她躲開。
“所以,段阿姨,您還是不能洗脫自己的嫌疑!”
“我根本就不用洗,因為我本來就沒有想過要害城天。”
“你!”
“嗬嗬,段阿姨,不要那麼激動嘛,我也是和你打個比方而已。”
很是無辜的笑著,顧念臉上的表情看起來無害,卻足以讓人活生生氣死。
“古兮然,既然你是城天指定的繼承人,作為古家的繼承人,你說話做事的時候好歹也該有點譜。要是在外麵這樣和人說話,你就不怕被人罵嗎?”
“嘴長在他們身上,他們想說什麼,誰都攔不住。如果別人說什麼,我都要在意的話,那活著該多累啊!”
淡淡的聳肩,顧念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她做事一直都是隨性的,在和霍雲帆在一起的時候,多少的言語抨擊她都受過了,這些算得了什麼。
……
自從年逸琛傷了腦袋之後,整個人的行為能力也隨之退化了。
不僅吃飯喝水都要夏沫喂,就連洗臉刷牙、換衣服這種事情也都賴在了她的身上。
如果夏沫不肯答應,便喊腦袋疼,惡心想吐。
這些花招用了一次又一次,一開始還當真的夏沫自然也看出了什麼。但,終究還是心太軟,一聽到的他說不舒服,便妥協了。
“老婆,我要吃蘋果。”
躺在床上,年逸琛喚了一句。輕應了一聲,夏沫便去給拿水果刀削蘋果了。
掃了眼躺在床上悠哉似太上皇的好友,柯昊看不下去了,“逸琛,你這也太過分吧?明明都沒事了,還用頭疼這事來騙取嫂子的心疼也太過分了點吧!”
年逸琛卻是置若罔聞,靜靜等著夏沫將蘋果送過來。
“逸琛,你別告訴我,你打算一直這樣裝下去!”
被戳穿心事的年逸琛並不說話,隻是丟了一個‘是又如何’的眼神過去。
“嘖嘖嘖,你果真是一隻吃人不吐骨頭的老狐狸!”
“什麼狐狸?”
端著蘋果走出來的夏沫疑惑發問。
柯昊正要回答,卻接收到了來自好友的警告眼神。
心思一轉,柯昊‘嗬嗬’一笑,“沒什麼,就是昨天碰到了一個騙子,連我這種老江湖都差點上當了。”
單純的夏沫並沒有懷疑他所說的話,驚呼了一聲,感歎著現在的世風。
“對了,嫂子,午餐過後,你可以替逸琛收拾東西出院了。”
“現在就可以出院了嗎?不是說還要在觀察一個星期嗎?”
“不用,不用,逸琛的傷口愈合得很好,已經可以出院。回去之後,隻要稍微注意點,都可以不複查的。”
擺擺手,柯昊一臉的認真。
怔忡了好幾秒,纖長的睫毛眨巴著,夏沫後知後覺地將視線轉向了年逸琛,後者隻是埋頭吃蘋果,閃爍著的眼神並不與她接觸。
終於明白自覺被耍的夏沫,眯了眯眼,衝柯昊道,“這段時間真是麻煩你了,我待會就收拾東西。”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隨時找我!”
衝著年逸琛拋了一個得意的眼神,柯昊在他幾欲殺人的目光下,踱步走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