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署長的想象力,未免也太豐富了一點。不過就是一場意外,從你的嘴裏說出來,竟然也變成了‘蓄意謀殺’。警察的這張嘴,還真是不一般!”
歐陽健不是傻子,自然能更感受到年逸琛話語裏的排斥和暗諷。
眉角微微抽動了一下,他並不惱。
“我隻是憑借經驗,說出自己的猜測,信與不信,那就是年總自己的事情了。”
“有老歐陽署長費心,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好。”
這一句話,火藥味已經被相當的濃烈,讓人想要忽略都沒有辦法。
夏沫左看看,右看看,有點迷惘,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麼吵起來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自然最好不過,免得夏小姐總是這麼擔驚受怕。”
“做妻子的擔心丈夫,那天經地義的事情,歐陽署長莫不是覺得有什麼不滿意的,或者不開心的?”
言語之間的火藥味道變得更加濃烈了,聽到這一句,夏沫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年逸琛吃醋了!
“這是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我怎麼會有情緒呢?夏小姐,我看年總的精神還不錯,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我先告辭了。”
都是心氣高的人,歐陽健從不曾被人這麼擠兌過!怒火也隨之上來,隻是礙於夏沫的麵子,沒有發作。
“歐陽署長!”
不想將事情弄的太尷尬,夏沫急急地追了上去,“他今天身體不舒服,說話有點不過腦子。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身體不舒服,難免會有情緒,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微微頷首,道別後,歐陽健大步離開了現場。
回到病房,年逸琛正在翻桌上的雜誌,陰沉的臉色在宣示著他的不開心。
“年逸琛,你在生氣嗎?”
走過去,夏沫輕聲問道。
男人隻是懶懶的抬眉,掃她一眼,然後繼續看雜誌。
“年逸琛,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看著他別扭的樣子,夏沫輕輕撞了一下他的肩膀,語帶笑意。
一句話揭穿了他的內心,局促地轉過了頭去,小麥色的肌膚上泛起了可疑的紅色。
“年逸琛,你真的吃醋了?”
劍眉蹙了蹙,年逸琛撇過了頭去,索性便當起了‘啞巴’。
見狀,夏沫在心底長長的歎息了一聲,主動解釋,“我和歐陽先生沒什麼的,你也知道,他們調查到殺害夏心妍的就是上次綁架我的那個男人,他們肯定會找我詢問情況的。另外,我把池原辰的事情也跟他說了,他現在正在調查……”
“老婆,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池原辰還活著吧?”對於她這種天真的想法,年逸琛是完全不認同的。
“可是,我總覺得池原辰很可能真的還活著!”
“老婆,你最近小說電視劇看太多了!”
“我沒有……”
扁了扁嘴,夏沫不滿地抱怨。他怎麼就不相信自己呢!
看著她嗔怪的嬌俏模樣,年逸琛無奈的搖頭,伸手將她攬進懷中,“既然你真的懷疑,我就讓人去調查。”
……
H市,古家。
顧念回到古家的時候,古城天還在醫院裏麵躺著,整個人還處在昏迷中,尚未清醒。
問起當天的情況,莫管家隻說他突然之間就暈倒了。再追問醫生,檢查做了幾十次,都沒有調查出來一個結果。
在顧念回家的當天,霍雲帆也追了過來。
不論顧念怎麼趕,都不肯走,最後還直接耍起了賴皮來。
拗不過他,又不想和他起爭執,顧念所幸就由著他去了。反正,這裏是古家,他不管做什麼,都在自己的監視之中,隻要他檔案做出一點點逾越的事情,她就一定馬上讓他走人。
“莫叔,我走了之後,家裏沒有出過什麼特殊的事情?”
越想越覺得蹊蹺,顧念決定將所有的事情以自己離開作為起點,重新梳理一遍。
“特殊的事情?”
微微頓了下,莫管家忽地驚呼了一聲,“前幾天,老爺說要和段夫人訂婚,而且已經宣布了她‘未婚妻’的身份。”
話音落下,顧念很快便將目光轉移到了悠閑坐在沙發上的段敏煙身上。
老頭子居然已經答應和她訂婚?
“已經正式宣布了嗎?”
“是的。”
得到肯定的答複,顧邁開步子,緩緩走向段敏煙,“段阿姨,爸爸的病……該不會是和你有關吧?”
開門見山的問話讓她當場就變了臉,騰地站起身,怒目瞪視著顧念,“古兮然,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這樣,我可以告你誹謗的!”
“唔,底氣這麼足啊!”
感歎了一聲,顧念點點頭,“不是真和你沒有關係,那就是你早已經有了滴水不漏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