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更加的憤怒,對著一殿堂的侍從,大聲嗬斥:“滾!都滾出去!”
對於那些侍女而言,這句話更像是解脫,紛紛垂倒頭,快步走了出去,宮門被門口的守衛“哐當”一聲合上,隻留下田薑獨自麵前怒氣衝天的君王。
“賤人!”秦皇怒目睜圓,一把揪住田薑的衣領,麵目猙獰,咬牙切齒:“賤人!你告訴朕,為什麼朕出巡一個多月,你會有十多天的身孕?嗯?說!”強有力的大手收緊,幾乎要把她拎了起來。
田薑看著暴怒中的秦皇,他說的話太讓人震驚了,有些反應不過來:身孕?她有身孕?那麼,這個孩子就是她和武輒的了……
一陣欣喜湧上心頭,強大的意外的喜悅讓她的臉龐一下子就煥發的光彩,眸光燦燦:她有了武輒的孩子!
她已然忘記了自己處於何等境地,忘記了麵前是正勃然大怒的秦皇,卻獨自沉浸在歡欣中,激動的說不出話來。這樣的反應無疑是給秦皇火上澆油,他怒不可遏,用力的把她推開。孱弱的身體猝不及防,摔倒在地,不由得一聲□□。
田薑一手撐地、一手居然下意識的護著小腹,眼前一片昏花,卻被自己的舉動嚇了一跳,不禁苦笑:女人真的有做母親奠性。
這個動作卻更加激怒了秦皇,探手去腰間尋隨身的寶劍,握著劍柄的手控製不住的著,拔了好幾下才拔出劍刃,雪亮刺眼的劍尖直指田薑的咽喉。
田薑閉上眼,臉上竟有幸福的光芒:能帶著武輒的孩子一起離開人間,自己也不孤獨了。隻是可惜這孩子,不早不晚,來的真不是時候……
劍鋒在抖,秦皇看著這個他專寵時間最長的女人,心中明明已是恨極,想一劍結果了她,卻下不去手。近乎竭斯底裏的咆哮著:“說!那個奸夫是誰?是誰?”
田薑輕笑,帶著淒楚:“陛下一定已經知道了,何必再問?”
“你、你……”這個一統六國,氣焰囂張的君王一時竟氣得說不出話來,感覺胸腔已經無法容納膨脹的怒火,就要爆裂了。他蹲下身,用力捏住田薑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陰森的說:“田薑夫人,後天、或許明天,他就回來了,到時朕讓他看看你的下場!”
田薑似乎沒有被他威脅到,星亮的眼無畏的迎視著他,毫不在意的說:“多謝陛下成全我們的最後一麵。”
秦皇的瞳孔瞬間縮小,用力的捏著她的下巴,幾乎就要把她的骨頭捏碎了,可是這個倔強的女人居然沒有一絲疼痛的表情,一絲殘忍的笑浮上他的臉孔:“最有一麵?是啊,朕會把你和你肚子裏的東西在他麵前處以湯鑊之刑,再把他千刀萬剮,讓他生不如死,如何?”
說完“謔”的起身,大步離去,一腳踹開宮殿的門,對外麵侍立的趙高大聲說:“看著她,別讓她死了!”
趙高慢慢的走近田薑身邊,看著依舊高傲清豔的齊國公主,忍不住長長稻口氣,無限惋惜的說:“田薑啊,你可知道,馬上就要冊立你為皇後了,皇後印都呈給陛下看過了,你說你、你、唉!”
立她為後?田薑覺得“轟”的一下就懵了,呆呆的看著趙高,說不出話來。
趙高看看驚呆了碉薑,接著說:“陛下最恨女人不守婦德,本以為你是個有見識、有品有德的,沒想到,幾千人的後宮裏,做出這樣失德事情的,偏偏又是你……”
趙高重重稻口氣,無奈的搖頭,心裏極是難過:他剛才一直陪著秦皇,當時秦皇正和他商量著冊後大典的事宜,卻沒想到幾個太醫給了他當頭一棒。皇上一緩過神兒來就把禦案上的剛剛雕好的皇後印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上等的羊脂玉四分五裂,碎片到處都是。然後,整個大殿都被秦皇砸了……
趙高看到田薑似有一絲悔意,心裏愈發難過: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說到:“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陛下待你這麼好,你怎麼能做出那種肮髒的事情?”
田薑含著淚的眼亮晶晶的看著趙高,笑容淒然:“我對不起陛下,辜負了他,可是我隻有一顆心……可是,趙府令,我不後悔。”
“你……”趙高也氣了,看看不可救藥碉薑,說不出話來,轉身拂袖而去。
秦皇再也沒有回他的寢宮,而是去了六國宮,周遊於各個宮館裏,縱情聲色,通宵達旦。醉倒前,迷離著雙眼對趙高說:“朕再也不、不回鹹陽宮了,你去再給朕、另、另建、一個皇宮,要比鹹陽宮大,要大,大……要裝下天、天下所、所有的女人……”
趙高看著被眾多宮人美女攙扶著的秦皇,喃喃的說:“建一個比鹹陽宮還大的宮殿,要裝得下全天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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