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呀。”
時雨欣然答應了。
剛才已經拒絕過孟祁然一次。
“我今天會晚點下班，你可以慢慢過來。不著急的。”
掛了電話，孟祁然將秘書叫進來。
吩咐了他幾句話。
秘書臉上最開始有些驚訝，但很快藏起。
平白無故吃了一嘴狗糧呢。
季菲在門口等了沒多久，就自行離開了。
走的時候，還泄憤一般，把水潑到大廈門口的玻璃上。
保安追出去的時候，季菲已經打車離開了。
後來，時雨下班的時候，門口守門的大爺還特意跟時雨提了這件事。
因為跟時雨的關係不錯。
大爺也是好心，“你要小心她呢，我看她，就感覺是精神不太正常的樣子。現在這種人殺人傷人都不犯法的。”
新聞上這種事情也不鮮見。
時雨謝謝大爺提醒，走出大樓，孟祁然的車已經在等候。
司機下車給時雨開門。
“夫人。”
這個稱呼，時雨已經逐漸習慣了。
雖然還覺得自己是個小仙女，但已經是孟祁然家的了。
孟祁然收起手機，將時雨摟到懷裏。
“累不累？等會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
時雨親了親他的下巴，“不累，但是想吃火鍋。”
“不過又怕身上有味道。還是吃日料吧。”
時雨知道孟祁然不太喜歡吃味道太大的東西。
他一直遷就她，她也要體諒他的習慣。
孟祁然：“確定？”
“那你想吃什麼？”
“我聽到孟太太說想吃火鍋。”
“孟太太重要，還是我重要？”
孟祁然怔了一下。
吃自己的醋？
時雨大概是戲癮上來了，佯裝生氣，“孟太太比我重要是吧。”
孟祁然發現時雨越來越活潑了。
越來越愛撒嬌。
“都重要。”
“那她想吃火鍋就去吃？我想吃日料呢？”
“那邊吃火鍋邊吃日料怎麼樣？”
孟祁然提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孟太太是特別的人，時雨也是。真要論起來，還是因為時雨是孟太太，這才特別。
時雨也知道自己這樣像是在無理取鬧，偏偏孟祁然配合著演戲。
她這麼鬧，都是被他給寵出來的。
正準備開吃的時候，一個陌生號碼打進來。
久違的聲音，像蛇在耳邊吐息：“時雨，火鍋吃得開心嗎？你是不是不想知道你媽媽的死因了？”
時雨本能得四周望去，她甚至是一下子站起來。
這個警惕的舉止，在熱鬧的商場裏，並沒有引來圍觀，但孟祁然卻察覺到不對。
她們現在是在三樓的窗戶邊。
對麵是高樓大廈。
亮著燈的商用大樓，你不知道，窺視的目光是從哪兒來的。
但就是能夠感覺到，有一道視線。
如影隨形。
“鄭度，你膽子可真大啊，你居然還敢到這裏來。”
鄭度笑，“過獎。你也別太緊張了。我隻是想跟你說一聲，我已經快查到了。”
時雨其實是將信將疑的。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到這個地方來呢？你聽聽，這個聲音是不是很熟悉？”
電話那頭響起女人嗚嗚的聲音，估計嘴巴是被捂住了不能夠發聲，但很快就變成了尖叫的聲音，“救命！救救我！”
這個聲音先前還在時雨的辦公室來鬧過，那個時候別提多囂張，這會卻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是季菲。
“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