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7 終是無緣(2 / 3)

薛醉寧聞言,從食材裏拿了一把蔥遞過去,“理蔥。”

“喂,你這也太不厚道了,我是客人,你……”

薛醉寧似笑非笑,挑挑眉,“我看你閑得慌,再說,你這段時間蹭飯的時候可沒把自己當過客人,既然是自己人,幹點活是應該的吧?”

陸淮寧自然是老婆黨,皮笑肉不笑地應和,“好好練練啊,到時候好建設炊事班。”

蘇翼被這一唱一和的倆人氣得嘴角都歪了,無奈地開始理蔥,理完之後,薛醉寧又遞來一口袋小土豆,“把皮削了。”

“你男人呢?他怎麼就閑坐著?”

薛醉寧眼風掃過客廳裏的身影,平靜道,“他需要靜養。”

蘇翼抗議地咕噥,“還養!人都出院了。再說你慣他吧,慣得他發胖,八塊腹肌變成一塊肚腩……”

口水架一路從廚房掐到客廳,梁非離聽得有趣,正想說兩句,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他看了看來電顯示,接起,聽電話那頭說了幾句,臉色倏地一沉,掛了電話,道,“抱歉,家裏有事,必須回去處理。”

說完他便匆匆離去,行走如風,眾人怔了下,都沉默下來,薛醉寧不大了解梁非離的近況,遲疑了一下,悄悄問陸淮寧,他回道,“或許是許流年又怎麼了吧。”

薛醉寧愣了一下,搖搖頭,走進廚房洗菜,陸淮寧跟著過來給楚辭等人拿水果,她終於忍不住,低聲問道,“許小姐和梁非離,他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

陸淮寧沉默片刻,說道,“夫妻。”

薛醉寧對當年梁非離折磨許流年的場景記憶猶新,聞言手一鬆,蘑菇落了一流理台,“怎麼會?他那樣對許小姐,許小姐會同意……難道是逼的?”

陸淮寧搖頭,目光變得深邃悠遠,“他們結婚五年了。許流年是……自願的。”

旁人間的是是非非正如自己倆人,總是旁觀者清,圈中人渾啊。

“可是……”

“你不在的這四年裏發生了很多事,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也隻有他們可以解釋清楚,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和蘇翼也沒辦法插手。”

薛醉寧還想問,可是想起還有客人在,隻能忍住,讓他趕緊把水果端過去。

午飯很豐盛,賓主盡歡,飯後蘇翼接到上級的電話,匆匆離去。陸淮寧和楚辭聊著公司的事,薛醉寧在廚房守著熬藥的藥罐,幽幽藥香飄了整個屋子,到了時間之後,她小心翼翼把藥汁濾出來,端到陸淮寧麵前,溫言道,“等涼一些了喝。”

楚辭抬眼看她,問道,“哥的身體還沒好嗎?還要你自己熬藥啊?不辛苦嗎?現在不是有先進的中藥熬藥機嗎?”

薛醉寧攤攤手,解釋道,“隻是固本培元的藥而已,他身子早已沒大礙了。而且沒法子啊,那個名醫開方子之後特別叮囑,說有幾味藥得先後加入,不能一股腦的煮,再說,就是要這種粗糙的藥罐子,才能完全催發藥性。”說完她返回廚房,隔了會兒端了一個小砂鍋出來,一揭開便溢出甜絲絲的香味,衝淡了藥氣。

“我燉了點銀耳雪梨蜂蜜湯,甜甜的很滋潤,楚辭,旭澤,這段時間可真麻煩你們了,因為他,你們平白少了許多休息時間。之前聽方秘書提起說你們忙得都上火了,一直有些咳嗽,喝這個正好。”

薛醉寧想到最近大家都在因為陸淮寧生病入院而忙活,心底對眾人都是感激。

她一邊說一邊給他們盛上甜湯,又多給旭澤舀了些潤肺止咳的雪梨。他接過碗,溫柔一笑,“謝謝,你費心了。”說罷他舀了一勺吃下,銀耳柔軟,雪梨清甜,蜂蜜的滋味恰到好處,甜而不膩,他不由得讚道,“真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