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美女,如果有人傷害了你,你需要多久的時間才能原諒那個人?”發件人顯示是蘇大灰狼。
薛醉寧握著手機,凝眸思考了片刻,編輯了一條短信,“那些盆栽都是你每天送到我家門口的?”否則,他的短信怎麼會這麼巧的在一個大早上出現在自己的手機上。
一分鍾後,回複收到,“薛大美女,如果有一個男人深深地傷害了你,你需要多久多久的時間才能原諒他?”
三分鍾後,正坐在盛天總裁辦公室蹭咖啡的蘇大公子得到一條回複,“原諒一個人是上帝的事,我的任務就是送他去見上帝!”
下一秒,一口暴噴的咖啡果斷地報廢了腳下的地毯。
“嘀嘀!”廚房裏,準備晚餐的薛醉寧正一手握鏟一手拿鹽的動作,卻聽見從早上開始安靜了一天的手機終於傳來聲響,丟下東西就迫不及待地拿起,卻發現隻是一條中國移動無聊的祝福。
她懊惱地把手機往沙發上一丟,腳下使勁地蹬了蹬,心底沮喪:陸淮寧,你這個大騙子,我隻是考驗你這麼一丟丟的時間你就沒有耐心了,還想讓我原諒你,哼!你簡直是沒有誠意地讓我生氣!
而就在她隻顧著生悶氣的時候,廚房裏終於傳來一陣陣撲鼻的焦香。
而同一時刻,盛天大廈內,陸淮寧坐得有些累了,起身,扭了扭脖子,踱步走到窗前——
城市的闌珊夜色盡收眼底,星星點點的燈光把這個沒有星子的夜,也烘托的那樣璀璨明亮,遠遠的望去,就像是一幅綿延的旖旎畫卷,可是這樣的繁華美景落在他眼裏,卻更凸顯了他的落寞。
他搖頭,極力地想否定這種感覺,心底的聲音說,不是他的落寞,而是冬天本就是個蕭瑟的季節,才讓這繁華變得落寞……
隻是,現在卻早已是晚春。
這樣的自欺欺人,這樣壓榨似的工作,讓他就像是內心空虛的人去歌廳K歌一樣,繁華之後,寂寥更甚。
她不在他的視線範圍內,並不代表他不知道她的一切,現在的薛醉寧和他就像是貓和老鼠,玩著捉迷藏的遊戲,其實他大可以結束這場遊戲,用貓的利爪將她降服,可是內心深處,他又不願這樣。
他在期待著她主動走向自己的那天……
低頭,他揉了揉眉心,點了顆煙,吸了兩口,掏了手機撥出那個號碼,卻聽到通話被接通的下一秒而聽到泛著委屈的聲音壓抑地哭泣控訴,“陸淮寧,我都快被凍死了,我討厭你!”
然後,傳來的就是“嘟嘟”的切斷聲。
一顆靜如湖麵的心,像是被人突然丟了顆石子,驟然間風波四起,心裏突然煩悶起來,仿佛屋裏的空氣被他吸幹了一般,抬手推開窗子,卻是無意的一瞥,地麵上那個被縮到很小的人影,還是跳入他的視線。
是她嗎?會是她嗎?
捏著煙蒂的指尖抖了下,陸淮寧想到剛才她剛剛說她快要被凍死了……
所以,那道身影真的是她?
心跳的節奏猛然加快,快的幾乎讓他的心髒難以負荷,激動、惶然,一時之間讓他有些不知所已。
閉了閉眼睛,又瞧向地麵,確定是有人站在那裏,可是不是她,他真的不敢確定。陸淮寧努力地眯起雙眼凝視著地上那團黑影,可是這樣的距離太遠,他真的看不清……
指間的煙蒂怎麼掉的,他已經不記得了,他抓起沙發上的外套,奔向樓下的那刻,他全身的血液像是一下子破冰奔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