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太過炙熱的愛,隻能讓彼此受盡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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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醉寧詫異地抬起頭,卻對上她認真的眼睛,隻聽見她解釋道,“我跟在陸總身邊三年,雖然他一直都是冷漠的麵孔,但是對於女人,他從沒有失控過。直到我看到昨天他在聽到你叫了‘陳桑’的名字時恨不得撕碎你的眼神,才知道,原來他也是一個凡人。”楊瓊想著即使是老董事長夫婦雙雙意外離世時,那個男人依然將所有情緒隱藏在心底的表情,若不是自己親見,她絕不會相信,那個男人會為一個女人而憤怒。
薛醉寧卻是毫不意外,台風已過,窗外的陽光似乎分外燦爛,味覺中似乎還殘留著藥片的苦澀,讓她艱難開口,“我隻是他因為不甘心而要奪取的玩具而已,他又怎麼會容許我在獻上自己身體的時候腦子裏還想著另一個男人。他過去的女人,除了美貌與身材,另一個共同點,應該就是乖得好像洋娃娃一樣吧。”
楊瓊有些意外,她竟然可以這樣直白地說出自己想要說出的話,卻也因為她的自知而疑惑,“既然這樣,你為什麼就不能學會順從呢?”
“我也想啊,想象著自己可以像演一場戲一樣對他賣笑弄乖,但是,就是因為我是一名演員,我才知道演戲是多麼恐怖的一件事,一旦入戲,我又該怎樣出戲?難道真的要我像那些女人一樣在被他毫不留情地拋棄後轉身抱住他的褲腳來祈求憐憫嗎?”薛醉寧腦海中不可控製地想起那個夜晚他噬人的眼神,她從來不知道,隻是一記簡單而淩厲的眼神,便可以讓自己無從反抗。
“薛小姐。”楊瓊站起身,“我言盡於此,請你好好想想我們剛剛的談話,想想您在乎的人,不管是親人還是戀人,他們應該都不應該因你而受牽連。陸總應該會在下午的例會後過來,到時候我希望你的言辭可以和你的思想一樣清明,盲目的反抗隻能讓男人更想征服。”
薛醉寧整個人渾身一顫,卻見楊秘書彎腰按住了自己的左手,叮囑道,“別亂動,否則下次護士就該在你腳上紮針了。”
“楊秘書,我可不可以借你的手機給媽媽打個電話?”薛醉寧環視病房一圈也沒有發現自己的包。
“當然可以。”楊瓊拿出包中的手機遞給她。
薛醉寧撥通號碼,自己“出外景”的解釋果然讓薛媽媽相信,隻是叮囑她要記得休息和天氣,而就在她提起興致應和著時,卻看見那張最不想看見的臉赫然出現在病房中。
薛醉寧遲疑了一下,她不知道該不該繼續,更怕男人會毫不猶豫地揭穿自己,忽然聽到一聲嗤笑,抬頭一看,那個男人穿著一套鐵灰色的西裝,單手插著口袋,正一臉促狹的看著她,那邊還在追問,“喂?寧寧你怎麼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