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流氓——”薛醉寧慌張地閉上眼睛尖叫,卻感覺到男人已經鬆開手,站在床邊,抱膀看著她。
“如果我是流氓,你現在就應該在醫院了。”陸淮寧看著不停往後退縮的她,倏地一隻腳跪上床,鉗製住她,磁性的聲音掩飾著心底的危險,“或者,你可以試試看脫光站在我麵前,或許,我真的會有衝動。嗯?”
“變態!”薛醉寧氣得掄起抱枕砸他。
陸淮寧不以為然地一笑置之,站起身的同時將一張名片留在了床頭櫃上。
“幹什麼?”薛醉寧拿起名片,語氣不解,抬起的眼神瞥向身旁的男人,陸淮寧,這就是他的姓名?
“我不需要。”薛醉寧將名片遞還給他,“謝謝你昨天的收留,我想我們以後應該不會有交集了。”
“不會再有交集了?”陸淮寧看著她單純卻倔強的眼神,淡淡道,“留著吧,以後或許我這裏還可以成為你的收容所。”他一笑,“而且,你總該把欠我的還給我。”
欠他的?薛醉寧疑惑的眼神對上他似笑非笑的臉龐,總覺得他話中有話,卻看見他在觸及自己視線的下一秒,那雙深眸暗暗一冷,想出聲卻看見他已經轉身往門口走去。
“對了,別墅大門的密碼是我的手機號碼後六位,記牢了。”說完,淡漠的身影已經拉開門,下一秒,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真是個怪人!”薛醉寧有些懊惱地將手中的名片往被子上一砸,才猛地記起昨晚自己打碎了他的相框。
難道,他說的欠就是指那個?
薛醉寧看著客房內的擺設每一件都遠超自己家中的大型家居,這樣一個人還會和自己的這個小市民計較一個不值錢的相框?
還真是個摸不到脾氣的怪人!
寬敞的賓利後座上,男人淡漠的視線投向車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或許是昨夜的一場雨,今日的陽光沒了雲層的阻攔而格外明亮,灑在行道樹鬱鬱蔥蔥的樹葉上,在人行道上投下一個個光圈,猶如輕輕轉動的霓虹,卻多了幾分自然的純淨。
司機老馬透過車內鏡瞥一眼自始至終神態未變的陸淮寧,恰逢紅燈,車子緩緩停下,他視線依然看向前方,恭敬的聲音卻在車廂內響起,“少爺,今早老夫人還向我問起,您昨晚一夜未回的事。”
“是嘛,奶奶倒起得挺早。”提起世上唯一的親人,陸淮寧淡漠的神色終於微微融化,一絲笑,終於有了溫度,對老馬問道,“你是怎麼說的?”
老馬輕咳一聲,“我隻說最近集團事情頗多,少爺忙於工作,無暇分神。”
綠燈亮起,車子再次穩穩啟動。
陸淮寧的眼神中閃過黯然,仔細想來,從他突然接手陸家所有基業以來,自己似乎真的忙碌到連回老宅看望奶奶的時間都鮮少,甚至連好友來訪,自己都無暇作陪。
片刻後,他抬眸對司機道,“送我到公司後,你回老宅一趟,告訴奶奶,我晚上回家陪她吃飯。”
交代完,他深吐一口氣,卻發現腦海中一閃而過的卻是那張縈繞不去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