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軍醫,你怎麼過來了?”
陳大彪壓抑下惱怒的情緒,稍微露出一絲微笑的說道,他這人平素脾氣暴躁就像一隻易怒的老虎,但唯獨是見了沈夢這老虎就變成了溫順的貓。
“陳隊長,我聽說鬼子在山下掃蕩呢,是真的嗎?”
沈夢看了看大廳裏這幾個人,有些不好意思得問道。
“沒錯,萊陽的鬼子大半都出來巡山了,恐怕是為了那個被咱們幹掉的小隊報仇來的。”
陳大彪坦誠的說出了現在的局麵。
“哦,那你們準備怎麼辦?”
“這不是說半天也沒辦法嘛!沈軍醫,你來說說,咱們是不是現在就應該跟小鬼子幹一場,守在山上這算什麼事啊?”
劉大柱突然用自己的大嗓門對沈夢吼道,沈夢嚇了一跳,看著麵前凶神惡煞的劉大柱隻覺得心裏有點害怕,愣在那裏半天說不出話。
李子孝拍了劉大柱的後腦勺一下,然後罵道:“你小點聲,看你把沈軍醫嚇得。”
沈夢緩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她沒有回答劉大柱的問題,而是眼珠轉了轉,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然後認真的對陳大彪說道
“你們上次不是抓了一個鬼子軍官嗎?把他弄來問問也許可以想到什麼辦法也說不定啊。”
陳大彪突然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大腿,大聲說道:“對啊,我把這事給忘了!說起來那還是一個少佐軍官呢,我之前還在納悶一個小隊的兵力怎麼會有一個少佐指揮官,現在想想山下的鬼子極有可能是為了他來的。”
說罷他換了一聲手下的守衛說道:“那個鬼子軍官還活著嗎?”
“活著呢,就是好幾天沒吃飯了,估計離死不遠了!”
“哪那麼多廢話,把人帶過來。”
沒有多久,被五花大綁的日軍少佐被押到了大廳。
這位吉田少佐這幾天可沒少吃苦,被俘之後他一直都沒有吃東西,倒不是他想絕食自盡,隻是因為這山中的人給他的食物實在是讓他難以下咽,所以此刻早已氣力皆無的他隻是半閉著眼睛一副要殺要剮隨便你的模樣,看起來是已經絕望了。
陳大彪對著一旁的李子孝使了個眼色,李子孝會意,於是用日語對著吉田少佐說了幾句。
吉田卻隻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李子孝問了他幾句他隻是橫眉冷目的不說話。
李子孝看了看陳大彪,無奈的聳了聳肩。
陳大彪冷笑了一下,然後從身後的椅子下拿出一把開山大刀,站了起來,走向了吉田少佐。
吉田眼看著陳大彪向自己走來,忽然莫名的開始有些恐懼,從陳大彪的眼神裏他看到了真正的殺氣,他之所以看得出來,是因為那樣的眼神自己也曾在屠殺中國人時擁有過。
陳大彪提著大刀指著吉田的眼睛冷冷的說道:“小鬼子,我不管你聽不聽得懂中文,但是我隻問你一句,回答我,有你命在,答不上來.....你知道我要做什麼?”
看著在世閻羅一般的陳大彪,吉田少佐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在他看來麵前這個長相英俊的少年雖然並不凶惡,但是卻給人一種會說到做到的感覺。
“我、說,你不要、殺我、我說!”
很顯然,這位日軍少佐中文雖然不好,但是似乎還聽得懂陳大彪的話。
陳大彪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對李子孝說道:“你接著問吧。”
李子孝心裏暗自佩服老大的本事,但此刻沒時間稱讚他,隻好按照之前定好的問題對吉田開始了審問。
經過一番審訊,吉田老老實實的說出了自己的情況
原來,這位吉田少佐乃是萊陽城日軍最高指揮官吉田次郎的兒子,是一個剛剛從日本陸軍學院畢業來到中國的年輕軍官,之前一直在日軍第十四師團做參謀,這次是特意到父親的駐地探親。
前幾日他閑的無聊,正好聽說自己的父親要派幾個小隊到周邊的山林中去搜索八路軍的,於是他便向父親請命要帶一支隊伍出去轉轉,本來吉田次郎並不想讓他去,因為自己的兒子隻是一個作戰參謀,除了在軍校學習的經曆,並沒有什麼實戰經驗,但是受不了兒子的哀求,他還是同意了,他卻不曾想到,倒黴的吉田少佐,人生第一次帶兵打仗就被敵人生擒活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