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就知道拿曉萱尋開心。”曉萱撅嘴道。
看著曉萱,白婼心中不禁感慨,曉萱這麼大的年紀,本應賴在父母的懷中撒嬌孝順的,可是她的家境,隻能把她送入喬府中當一名浣衣女,還記得當時看到她時的情境,浣衣廳裏人們麻木的神情,機械的工作,讓她為這些花一樣的姑娘心痛,而角落裏的曉萱,眼神中的倔強讓白婼心中一驚,讓白婼鬼使神差地去求了喬金銀,討了她做自己的貼身侍女。
白婼溫柔道:“你啊你,今天一天累壞了吧?你趕快回你的房間休息吧,別在我門前守夜了,看你困得熊貓眼都出來了。”
曉萱一聽,睜大了眼睛道:“真的嗎?可是老爺會罵曉萱的。”“沒事啊,我不告訴老爺,你也不告訴老爺,老爺又怎麼會知道呢?”白婼不禁為古人的死腦筋感到頭疼。
“真的可以嗎?那小姐你晚上要是起夜怎麼辦?誰來服侍小姐啊?”曉萱問道。“你怎麼這麼嘮叨啊,我又不是缺胳膊缺腿的,自己能照顧自己。”白婼不耐煩道,自己為她好她還嘮嘮叨叨的。
“哦,這樣啊,那曉萱就去睡覺了,小姐起夜的話一定要叫曉萱哦,曉萱就在隔壁。”曉萱在門口囑咐道,“知道啦知道啦,嘮叨死了。”白婼如趕蒼蠅一樣趕曉萱走了。
曉萱臨出門還不忘回頭道:“小姐,明天要給曉萱解釋一下什麼是熊貓眼哦!”
曉萱走後,白婼躺在床上,看著屋頂發呆,想著來到這裏發生的一件件的事情,覺得就像一場夢境,仿佛明天早上醒來,自己還是那個原來x大的大學生,在大學的走廊裏捧著論文去找教授修改一樣。
窗戶,突然被詭異的風吹開,閃進來一道黑影,繼而燈火通明,以及家中侍衛的叫喊,“抓賊啊,抓賊啊!”
那道黑影倒是淡然地在桌邊坐下,抓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讚歎道:“好茶!”他回頭,注意到了在床上直勾勾盯著他的白婼,道:“別看了,我就是賊。”
白婼不禁無語,哪有這樣偷完東西後竟到別人家的房間裏喝茶,還對別人大大咧咧承認他自己就是賊的?白婼輕聲道:“他們在找你,你不用避一避嗎?”
“你這丫頭倒是好玩,我到你家來偷東西,你倒問我要不要避一避,你不是應當到窗前大喊‘賊在這裏!賊在這裏!’嗎?”黑影笑道。
白婼再次無語,真懷疑這個賊以前是不是受過什麼刺激。白婼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道:“你快點躲起來吧,他們就要過來了。”
黑影望望窗外,道:“這可是你說的。”說完便掀起被子躲到了白婼的床上,白婼正要發作,哪有這麼不要臉的賊?可聽見了外麵的敲門聲,隻得忍下來。
“小姐,小姐?”門外人道,白婼急忙裝出剛被吵醒的聲音道:“幹什麼啊?吵死人了。”門外人道:“小姐,剛剛可有人到了小姐的屋裏?”
“哪有什麼人?倒是我好好地在這裏睡覺,被你們吵醒了。”白婼故作生氣道。
門外人一陣竊竊私語,最終一人道:“怕是那賊躲在小姐屋裏小姐還未察覺,小姐,我們讓幾個侍女進去看看可好?打擾小姐還望請小姐見諒。”白婼剛想開口拒絕,身旁黑影附在她耳邊道:“答應他們。拒絕隻能說明你心中有鬼,更讓他們起疑。”
白婼隻能硬著頭皮道:“那讓她們進來吧。”說完進來幾名侍女,上上下下把白婼的屋子看了好幾遍,不過沒有人望白婼的床上看,又有誰能想到那賊就在他們小姐的床上呢?當然,什麼也沒找到,隻得不甘的退出房間,門外的侍衛道歉道:“抱歉,打擾小姐睡覺了。”
等那些人的腳步漸漸遠去後,白婼急忙跳下床,對床上的黑影道:“你還不下來,那是我的床!你躺在我的床上,要是讓人看到了成何體統?”那黑影卻大笑道:“你這丫頭真是有趣,你叫什麼名字啊?”
“白!婼!”白婼狠狠地咬牙切齒地看著霸占著她的床的那個男人,那男子帶著麵罩,看不到那個男子的模樣。
“白婼…”男子輕聲念道。白婼生氣道:“你還不走,當心我一會叫人過來抓你。”
男子仿佛很樂意看白婼生氣,“你不會的,你要是真的想叫人,剛一開始我進來的時候你就叫了。”
白婼拿他沒辦法,賭氣地坐在桌邊。
那男子望望天色,已是四更天了,他伏在白婼耳邊道,“記住,我叫石陌溪,將來是你夫君的男人。”說完在白婼臉頰上偷親一口,躍出窗外,一閃而過了。
“我管你是誰,誰稀罕記住你的破名字…”窗邊,白婼輕輕撫摸著那男子親過的地方,紅著臉,看著遠去的身影,小聲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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