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透過窗欞,懶懶的投在床榻上絕美人兒的身上,那絕美人兒燦如春華、皎如秋月,金子般點點的陽光在她身上晃來晃去,那額頭的胎記也血紅的美麗,窗外的鳥兒也開始了歌唱,多美的一幅美人睡榻圖。可偏偏天公不作美,女子的大呼小叫聲打攪了這美麗的靜態畫。
“小姐!小姐!”曉萱莽莽撞撞地闖進白婼的房間,發現白婼還躺在床上,便衝到榻前將白婼搖醒,“小姐!小姐!別睡了!小姐!快起來!出事啦!”
白婼極不情願地睜開眼,昨夜本就因為那個莫名其妙的小賊而休息晚了,剛躺下還沒睡多久,就感覺到有人不停地叫她,睜開眼,發現是曉萱,又倒頭睡下,嘟囔道:“幹嘛啊,有事一會再說,讓我,再,再睡一會…”薄粉敷麵,神態極是可愛。
“小姐!快點起來啊!老爺找你!”曉萱在白婼耳邊說道,白婼一聽,立馬清醒了很多,“祖父找我?”
書房。
桌上擺著一個盒子,喬金銀抿了一口茶,看著白婼道:“婼婼啊,你可知道,祖父今日叫你來做什麼?”“婼婼愚笨,還請祖父明示。”白婼低頭應道。
喬金銀笑了笑,道:“就以你這個古靈精怪的腦子,能猜不出祖父叫你來做什麼嗎?”白婼愣了愣,道:“祖父莫不是叫婼婼來…翡翠項鏈?”白婼激動地看著桌上的盒子。
“是啊,沒想到,我喬家居然連續三代出了‘百花仙子’的稱號。”喬金銀欣慰的點了點頭。“這麼說,我…”白婼問道。白婼曾聽娘親說過,自己的娘親和重慈都是當年的“百花仙子”的榜首。
“沒錯,婼婼,你,得到了本屆‘百花仙子’的榜首。”喬金銀笑著答道。“真的?”白婼驚喜道,“那祖父…項鏈…”
“祖父說話算話,喏,這裏呢,你看看是不是?”喬金銀將那桌上的盒子遞給白婼。“是,是,謝謝祖父!”白婼欣喜地行禮告退。
回到房間,白婼迫不及待的拿出翡翠項鏈。
上麵每一個墜子比大拇指甲大不了多少,上麵雕刻著細細的花紋,很精致的紋理,好像與生俱來一般。連接鑰匙的,是墨青色的繩帶,還綴著些細碎的玉石。
白婼一個一個試起來,“這個,不對,這個,也不對,這個,小了…”白婼一個個試過後,竟無一適合,她感到十分頭疼,怎麼會這樣呢?
她又一次來到喬羽西的房間,“娘,娘!”白婼喊道,“怎麼了,婼婼?”喬羽西從房內走出,“娘,您看看,這翡翠項鏈,可有什麼問題?”喬羽西接過項鏈,細細端詳,道:“這墜子,原本應是有六墜的,因是當時是你六歲生辰,又取六六吉祥之意,可現在這墜子,隻剩四墜了,好像,缺了兩墜。
看來,定是四姨婆動了手腳。白婼心想。”婼婼知道了,娘親注意休息,婼婼先回去了。“一番寒暄後,白婼行禮離開了喬羽西的庭院。
回到房間後,白婼心中不禁鬱結,真是頭疼啊,費了一番心思好不容易拿到了翡翠項鏈,卻又莫名其妙地少了兩墜,看來,這盒子的鑰匙,隻能是那兩墜的其中之一了。
要想知道那兩墜在哪,隻能去問四姨婆。可是白婼是真心的不想去,她知道,也聽娘親說過,那四姨婆不好對付,所以進府這麼些個日子都盡量避免與四姨婆打照麵,可這次,為了項鏈,不得不去見她了。
”白婼見過四姨婆。“白婼施施行禮道。”起來吧,“那四姨婆傲慢道。”抬頭讓我看看。“
白婼聽話的抬起頭看著四姨婆,這女子雲髻峨峨,戴著一支鏤空蘭花珠釵,臉蛋嬌媚如月,眼神顧盼生輝,撩人心懷,隻是這胭脂水粉的嗆人味道讓人不敢恭維。
四姨婆上下打量著白婼,嗯,頗有幾分與李馨那個賤人相似,忽的看見白婼的額頭,大驚,”妖,妖怪…“四姨婆驚恐的癱坐在椅子上。
白婼心中頗為無奈,安慰道:”四姨婆,我是白婼,不是什麼妖怪,這胎記是生來就有的,姨婆不要驚慌啊。“
”妖怪…妖怪給我滾出去!啊——“四姨婆毫無形象地跟瘋子一樣叫喊,還滿屋跑。白婼見此狀,知道今天是什麼也問不出來,隻得悻悻地回房了。
屋中,白婼看著銅鏡中自己的倒影,問身邊的曉萱:”曉萱,我,真的有那麼嚇人嗎?“曉萱奇怪的問道:”小姐為什麼這麼問?小姐的美貌是誰都知道的啊。“白婼苦笑著將今天在四姨婆那裏所發生的事告訴了曉萱。
”那是四姨婆做賊心虛,是小姐與老夫人長得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當初要不是因為她,小姐你的重慈到後來又怎會孤獨到死?“到後麵曉萱的聲音越來越小。”你,你說什麼?再說一遍?“白婼一聽,如平地驚雷,追問道,莫非重慈的死也跟四姨婆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