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白錦繡自小便知道,與人好處,便是有求於人,所以,聽到段氏的話後,白錦繡也隻是淡淡的一笑道。
“王妃這是說得哪裏的話?”
“為了以示誠意,我可以與魏氏一起保你坐上王妃之位,並且在有生之年,我們二人即使是有了孩兒也必不會覬覦此位。”
“噢?”
白錦繡仍舊淺淺的一笑,段氏想要那個位子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了,卻不知道現下為什麼又會畫了這麼一張大餅給自己。
此時,白錦繡也並不急於接話,隻是抬起了頭,看向段氏的時候,嘴角掛著極淡的笑容,像是不以為意的樣子。
“王妃這又是哪裏的話,剛剛魏王妃還在說我被皇上削了封號的事情,怎麼這麼片刻的功夫王妃又許下了這麼一個大願給錦繡,錦繡實在糊塗得緊。”
段氏根本沒有多少的時間,現下她在這個王府裏也不過就剩下了一個空名頭罷了,這時也顧不得平日裏的那些臉麵,起了身,走了兩步在快到白錦繡近前的時候,竟然是忽的雙膝跪了下去。
“段姐姐你這是做什麼?”
魏氏被嚇了一跳,忽的也站了起來,過來就扯段氏。
段氏卻根本沒有動地方,死死的跪著,雙手又絞在一處。
“隻要妹妹能替我求王爺一件事情,段紅鸞情願一輩子伺候在妹妹的榻前,絕不反悔。”
“伺候?”
白錦繡此時才像是摘了臉上的麵句,冷冷的一笑,端正的坐在椅子上,手握著椅子,才道。
“王妃差人把錦繡逼下了野馬坡的時候,怎麼會想到此情此景呢,便是今天,想是王妃的心裏對錦繡也是有恨的吧?”
說話間,白錦繡見段氏噩然的抬起頭,又是冷笑了一聲,接著說道。
“曲家的宅子想來也與王妃不能說沒有關係吧?”
前一件事,白錦繡想著原不過自己招惹到了就是景王府的這兩個側妃罷了,那時候也隻有這兩個側妃會這樣切齒的恨她,可是,這些也隻是白錦繡的懷疑。
白錦繡不知道孫恪查出了什麼,那一次她試探了一回,就被孫恪不留情麵的叫教訓了一回,而且,自從回了王府以後,孫恪又一直在防著白錦繡,把她一直囚在府裏,隻留了一個瑞雪給她,白錦繡就是想要叫蓮兒她們幾個進來伺候自己,孫恪竟都是沒有準許,除了見曲鈞山以外根本不給她半點的自由,所以,也容不得白錦繡做其它的打算和試探,。
此情此景白錦繡極其寒冷的視線像是一塊千年不化的凍硬的冰般,看著段氏頹然不能起身的堆坐在自己的麵前,哪裏還有往日裏的端莊的模樣,半點憐惜的表情都沒有。
這第二件,若是白錦繡沒有猜錯的話,隻怕前些日子曲家那場無名大火便是段氏在幕後籌劃的。
那場火正巧是著在段氏把魏氏弄了出來以後,而且也已經驗出來了那縱火的人是契丹人,曲鈞山查了幾日後,竟又發現這幾個人與魏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那便是也與段氏脫不了幹息了。
段氏見自己所做的事情被白錦繡不留情麵的把事情捅開了,就知道是自己再沒有任何的希望了。
想要再掙紮,已經是沒有可能了。
段氏此此身上哪還有半分的力氣,在眼看著一切成了空以後,隻能頹然的坐在了地上。
白錦繡冷眼看了一眼段氏,在片刻沉默後起了身,白錦繡像是作勢伸手去扶段氏,然後在還未等段氏說話的時候,白錦繡便又提了音量冷聲的對麵外說了一聲道。
“來人啊,王妃身子虛,跌在地上了。”
外間的丫環嬤嬤們順次的進來的時候,隻看到段氏一隻手扶著地,像是軟軟的支在了那裏,白錦繡困難的扶著自己的腰,想要去伸手攙扶段氏。
先進來的兩個宮中來的嬤嬤急忙上前,左右攙扶住了白錦繡,急聲的道。
“夫人,可使不得。”
段氏的丫頭這時候也上前去扶段氏。
段氏此時抬頭,看著白錦繡的時候,眼裏有絕望,有恨意,有嫉妒,有太多難以抹平的冷。
白錦繡隻看了一眼,便轉開了眼。
欠了欠身子,轉臉看向已經被嬤嬤們扶了起來的段氏,淺淺的笑道。
“王妃還是要好好的養著身子。”
說完了以後,也不再客氣,叫了兩個丫環送客。
段氏出了行止園的門以後,魏氏眼見著段氏眼裏的淚無聲的便流了下來。魏氏見段氏哭了,慌了手腳,連忙拿出自己的帕子遞給段氏,焦急的問道。
“姐姐這是做什麼,憑什麼這麼低聲下氣的求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