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舞苓,竟然又是你!”一旁的霖兒大聲叫了起來:“你這是故意的吧。莫非是公主上次訓導了你一番,你便懷恨在心,竟然用靈花酒汙了公主最喜愛的錦裙?”
聽了這話,楚舞苓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剛剛那一跤摔得不輕,臀部隱隱傳來疼痛,小腿也傳來陣陣的刺痛。但看著眼前的初雪公主,她一臉的盛怒,隻好慢步走到公主麵前施了一蹲禮:“請公主恕罪,舞苓剛剛不小心摔倒,故而才冒犯了公主,汙了公主的錦裙。”
這時,秦初雪放下挽著東方瑾瑜的手,一把將手裏的靈花酒朝楚舞苓臉上潑去,頓時,靈花酒被盡數潑在楚舞苓的臉上,血紅的靈花酒汙了楚舞苓的臉龐,沿著臉頰滴落在楚舞苓的青裙上,頓顯狼狽。
一旁的東方烈見了此情景,眼中閃過一絲暗笑,他站在一旁,環抱雙手,倚靠著一旁的大理石柱,一副悠然看戲的樣子。
楚舞苓擦了擦臉上的靈花酒,淡淡的聲音響起:“公主,舞苓現在可以走了麼?”
“走?”秦初雪冷笑一聲:“你汙了本公主的錦裙,竟就想如此輕易的離開?”
楚舞苓看了看站在秦初雪身後的東方瑾瑜,見他麵無表情,冷冷地注視著前麵發生的一切,又憶起之前他和自己所說的話,便也不做他想,輕聲問道:“公主想讓舞苓如何?”
“不是公主想讓你如何,而是你自己應該如何。”這時,霖兒走上前來,怒聲喝到:“將靈花酒灑到公主身上,如此大不敬竟還麵無愧色,當真不知禮數,藐視皇家。還不趕快跪下給公主磕頭請罪?!”
聽聞此言,楚舞苓一愣。環視四周,基本上所有的高級弟子都圍了過來。眾目睽睽之下,便是讓她在眾多高級弟子麵前向初雪公主下跪磕頭麼?
她一臉的惶恐,雙眼朝東方瑾瑜望去,眼中滿是乞求。她不要這樣,不要……即便他若是救她會將她陷入危險,她也寧願危險也不願受此大辱。
而東方瑾瑜雙眼直直看著她,卻沒有一絲表情。
這時,霖兒朝後使了一個眼色,頓時從人群中走出兩個煉魂段的女弟子來。霖兒走到楚舞苓身後,右腳朝楚舞苓的膝關節狠狠一踢,頓時,楚舞苓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她正準備起身,卻是被那兩名女弟子雙手壓住,動彈不得。
這時,霖兒在楚舞苓身後用力壓著楚舞苓,要她磕頭請罪。但楚舞苓強力掙紮,不肯低下身軀。
她一雙淚眼直直盯著站在麵前的東方瑾瑜,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哀傷。
站在她跟前的東方瑾瑜,卻是依舊一動不動。
“放肆!”霖兒見壓不下楚舞苓,頓時大怒,便立馬走到楚舞苓麵前,右手高高揚起,頓時“啪!”的一聲巨響響徹整個禮堂!
楚舞苓的左臉頓時紅腫起來,上麵清晰可見五指印痕。
“啪!”地又是響亮的一記耳光,右臉也頓時高高腫起。
眾目睽睽之下,無人膽敢出聲。大家就這麼看著一位青裙新生弟子被一名高級弟子左右掌摑,一記記響亮的耳光鏗鏘有力地朝那名秀美靈動的女子扇去。
幾名高級弟子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正欲上前一步求情,卻是被旁人一把拉下:“初雪公主在教訓她,你膽敢上前?且不說她旁邊有瑾王殿下。逸王殿下和墨王殿下可都是她的表哥。若是你得罪了她,那你在學院的日子便算是到頭了……”聽聞此言,便隻好停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