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聲“啪”“啪”的聲音響徹禮堂,楚舞苓的臉頰已經高高紅腫,耳邊早已響起陣陣耳鳴。她不再去看東方瑾瑜,眼中滿是絕望,最後閉上雙眼任由霖兒肆意掌摑,不再掙紮。
可能二十下,可能三十下……楚舞苓的嘴角已經流出絲絲鮮血,東方瑾瑜終於有些站不住了,正欲上前一步,這時一聲威嚴且含有怒意的聲音響起:“住手!”
終於,臉上不用再遭受那極具羞辱性的一記記耳光,楚舞苓睜開雙眼,隻是見東方逸宸高高站在前麵,一臉的怒容。
“學院內執法自有執法堂,本殿怎麼從不知道公主與區區一介青裙弟子亦有資格私自行刑?!”聲音低沉,令人心生膽寒。
“表哥……”秦初雪上前一步:“是她……”
“秦初雪,你雖是公主,但並非東方皇室之人,怎膽敢在東方學院中如此為非作歹,隨意朝我學院弟子用刑?是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當真無法無人!”接著一掃東方瑾瑜,沉聲說道:“瑾瑜即便是愛慕公主,也不可對公主如此縱容!”
聽聞此言,楚舞苓身子一顫。
東方瑾瑜雙眼閃過一絲暗沉,低聲說道:“楚舞苓連連冒犯公主,公主教訓一二是應該的。雖說並非東方皇室出身,但公主畢竟是公主。她一介平民,又如何能夠侵犯皇家尊嚴?”
聽到這裏,楚舞苓頓時一陣心痛。果真如此,逸王殿下果真沒有說錯。秦初雪的蠻橫,原來真的是由他一手慣出來的。即便平日裏對她和顏悅色,但隻要一遇到公主的事,便是可以不顧她的顏麵,隻要公主喜歡,隨意教訓便是……頓時悲從中來,看往東方瑾瑜的眼神中不再有之前的親近,而是多了份疏遠。
“表哥……”秦初雪的聲音嬌嬌響起:“雪兒知道錯了,以後不敢了……你就別生氣了。”
東方逸宸沉聲說道:“秦初雪,飛揚跋扈,不守院規,禁足於公主所,沒有本殿的允許不得出所。”
聽聞此言,秦初雪立馬哀求:“表哥……”卻是被東方逸宸掃視一眼,不敢作聲。
而楚舞苓聽了頓時一愣。公主是他的表妹,他竟為了自己的事,而要禁足公主?
這時,東方逸宸逼近霖兒,霖兒被其身上所散發出的陰沉氣息所震懾,雙腿一軟,連忙跪下:“還請殿下恕罪,霖兒再也不敢了。”
東方逸宸的臉色一沉,威儀的聲音響起:“霖兒為非作歹,無法無天,當眾掌摑我院弟子,立即押送執法堂,鞭撻十下,即刻行刑。”然後雙眼又盯著兩位壓著楚舞苓的女弟子:“你們,鞭笞三下,自動去執法堂領罰。”
聽了這話,楚舞苓更是一愣。竟然將她們送去執法堂麼?突然憶起自己接受執法堂鞭刑的那一夜,心有餘悸。執法堂內行刑禁錮靈力,鎖住身體,鞭鞭皮開肉綻,甚為痛苦。
“不要啊,殿下。”見侍從過來扣押自己,即將送去執法堂,霖兒苦苦哀求:“殿下,霖兒再也不敢了。求殿下放過霖兒吧。”然後又轉頭看向秦初雪:“公主,求你為霖兒求求情吧。”壓著楚舞苓的那兩名弟子也鬆開楚舞苓,跪地求饒。
憶起執法堂的酷刑,終究是過於嚴酷。相比於今日自己所受的掌摑而言,終究是過重太多。於是,楚舞苓垂頭低聲說道:“逸王殿下,執法堂內鞭刑甚為痛苦,雖說霖兒她們私自用刑,但罪不至此,還望殿下減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