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告訴莊主,少莊主回來啦!”他在莊內隨便拉了一個老人吩咐了聲,就往自己的房間去了。
“莊主,莊主,少莊主回來了!”老仆人氣喘籲籲地跑到了大廳。
軒轅木天臉色一沉,“沒看見我這兒在陪客人嗎?曾伯你糊塗了不是?”靖兒回來了,他是籲了一口氣,他早聽說四川唐門的人要對聚英莊不利,還好沒有向他兒子下手,“琦兄,你看我這,管教不嚴,別見怪!”
“哪裏哪裏,靖兒回來了,我也高興,都好久沒見到他了,不如我們就一起去見見他吧。”琦劍飛提議。
“好啊!靖哥哥在哪兒?”琦紫晴一聽到軒轅靖的名字,就兩眼發亮,恨不得現在就在他的身邊。
“那也好,我們就一起過去。”
“聚英莊還真是一個好地方,靖大哥,你在這樣的環境是長大,功夫一定不錯吧?”乞兒是第一次來到聚英莊,卻對莊中所有的路都非常熟悉,連軒轅靖從小練功的地方都知道。
軒轅靖笑著,他知道乞兒的身份一定不簡單,但也不想打破自己才擁有不久的寧靜,“莫非乞兒想試試大哥的功夫不成?”他也可以乘此機會試試乞兒有沒有功夫底子。
“靖大哥真愛開玩笑。”乞兒在長亭欄杆上坐下,“我一個小乞丐,怎麼能和你這位少莊主比試?又不是不要命了。”
“那以後大哥教你功夫怎麼樣?”
乞兒眨眨眼,“好啊,那你要教我什麼功夫?”說實在的,軒轅靖的那點兒功夫根本就引不起她的興趣,“古大哥和大猩猩的功夫有你好嗎?”
“乞兒,能不能別叫我大猩猩?讓莊裏人聽見了多不好啊?”古浩左看右看,幸好沒有人經過,這丫頭,在莊外叫叫也就算了,連在莊裏也這樣叫,要是讓別人聽見,他的麵子還往哪擱啊?
“我肯叫你大猩猩,你就該偷笑了,要不然叫大猴也可以啊!”那樣定會笑掉莊中所有人的大牙,她料定古浩不會做這種損已利人的事情。
古浩一咬牙,再歎了口氣,“算了,還是叫大猩猩吧。”
古雲唔著嘴巴偷笑著,自從遇見乞兒後,他這個冷麵人算是有了笑容了,這個變化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會不會嚇到莊中的各位兄弟們?
“這才對嘛,大猩猩,你娶妻了沒?要不要我幫你介紹一個?”嗯,“風”、“雪”、“雨”、“霧”四個裏麵哪個比較適合古浩呢?不曉得她私自給她們定了終身,會不會被罵?應該不會吧?
“怎麼?”他娶妻了沒應該跟她沒有關係吧?莫非她想嫁給自己?不不不,那樣他一定會被少莊主給殺了的。
“乞兒,你有好姑娘介紹給浩嗎?”古雲和古浩的婚姻一直是他心頭的一塊大病,如果有好人家,他可是非常同意的,軒轅靖問。
嗚——乞兒立馬餡入沉思中,風、雪、雨、霧算是“好”姑娘嗎?雖然她們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但卻也是殺人放火樣樣精通;能文能武吧,卻黑白有些不分明;“我也不知道她們算不算得上好姑娘,她們隻是我在山上認識的幾個朋友而已,常年和大猩猩作伴……”
“?”古浩納悶,“我什麼時候見過她們?”
乞兒丟給他一個大白眼,“我是說真的大猩猩,你最多是一隻假猩猩而已,再過多少年也變不成大猩猩。”
“乞兒,別鬧了。”古雲出聲製止乞兒為他們找對象的話題。
“我哪有鬧啊,我……”乞兒話語頓止,臉色也暗了下來。
“怎麼啦?”軒轅靖立即感到不對勁,轉身往乞兒眸子的方向望去,“爹,琦伯伯,晴兒妹妹,你們怎麼過來了?”他正想安排好乞兒後去見他們呢?
琦劍飛臉色如死灰一般,死死盯著坐在欄杆上的乞兒,“梅兒?”她不是已經被她趕出府,後來他聽說她已經死了,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莊主,琦莊主,琦大小姐。”古雲和古浩恭敬地道。
梅兒?!軒轅靖注意到了琦劍飛看乞兒的眼神,即使他叫得再輕,他也聽到了琦劍飛叫她梅兒,他記得乞兒的母親叫茹梅,也就是說琦劍飛認識乞兒的母親。
“琦莊主認錯人了,我隻是軒轅少莊主從路上撿回來的一個小乞丐而已。”乞兒連看都不看琦劍飛一眼。
“靖哥哥,你怎麼才回來,晴兒都在聚英莊等了你好幾天了呢。”琦紫晴對軒轅靖撒嬌。
軒轅靖對琦紫晴向來沒什麼話好說,從來都隻是琦紫晴一個人在那邊說話,所以他也沒有回什麼,“爹,靖兒已按您的吩咐將請貼送往各大門派,“邪尊”、“玩尊”、“毒尊”、“冷尊”和“藍仙子”,靖兒也按您所說,將請貼放在冰山的腳下。”
“靖兒,你這一路下來可否平安?”
“呃?靖兒在路曾被人下毒,而且曾遇到過殺手……”軒轅靖大致地將一路下來的事情敘述了一遍,包括藍仙子曾救過他的事。
““藍仙子”怎麼會認識你?”如果他沒記錯,這位藍仙子跟他也隻有一麵之緣而已,那時候她還隻有七、八歲的樣子,就已經功夫了得了,跟著“玩尊”下山清除“山海一刀”。
這個軒轅靖自己還納悶呢?他從未見過藍仙子,又怎會是她的朋友?而且他和藍仙子連交道都沒打過,他搖搖頭。
乞兒的目光始終停留在琦劍飛的身上,嘴角還泛著一絲冷笑。
琦劍飛知道她是誰了,十九年的內疚一下子湧上心頭,令他紅了眼框。
“琦伯伯,你身體不舒服嗎?”軒轅靖一直在注意琦劍飛。
“天氣太熱,琦大俠是肝火上升!”乞兒事不關已地說著。
“我——”琦劍飛還想說什麼,卻被乞兒打斷了,“乞兒見過軒轅莊主。”
“靖兒,這位小——兄弟是?”軒轅木拉長了聲音問,莫非這傻小子不知道人家是女兒身嗎?
“爹,她是乞兒,是靖兒在路上結識的一位朋友,靖兒能平安無事,也有她的一份功勞。”
朋友?他兒子就算再好心也不會帶外人進聚英莊的,肯定是對人家一見鍾情又還不知道人家是女兒身,軒轅木嗬嗬直笑,“乞兒,你就安心地在聚英莊住下來,也別叫我什麼軒轅莊主了,就直接叫伯伯好啦!”
他會不會熱情過了頭?乞兒心中想著,她隻是一個乞丐而已啊?莫不是這家夥已經看出她是女兒身了吧?“嗬嗬,那乞兒就不客氣地叫您一聲軒轅伯伯嘍。”隻要他沒認出她就是十二年前的那個小丫頭就行。
“好好好!”如果是叫公公那就更好了,軒轅木壞心地想。
琦紫晴眼看著所有人的話題都是圍著小乞丐轉,心中很不舒服,“靖哥哥,你看她那麼髒,惡心死啦!”
軒轅靖一聽琦紫晴變著法地罵乞兒,臉色也沉了下來:“晴妹妹若是覺得乞兒髒,就請先行回房吧。”他態度有些不友善地下逐客令。
乞兒雙眸盯著琦劍飛,含著笑意,仿佛在說:琦劍飛,這就是你和若心教出來的好女兒!“靖大哥,乞兒本來就是一個小乞丐,琦大小姐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你也別亂生氣。”
“你是我請來的客人,豈能讓別人說三道四?”
軒轅木也沒有說話,他非常清楚琦紫晴的刁鑽任性,若不是礙於自己是聚英莊的莊主,他也很想好好地說她一番。
“爹,你看……”琦紫晴見他們這樣說自己,委屈地要讓琦劍飛為自己出頭。
琦劍飛一陣尷尬,“晴兒,不準胡鬧。”他喝止琦紫晴。
“爹啦,我哪有胡鬧?”琦紫晴不依地說。
“回你的房間去!”
“爹——”琦紫晴一跺腳,怨恨地看了一眼乞兒。
“琦兄,小孩子發發脾氣,你又何必如此呢?”軒轅木昧著良心勸阻琦劍飛。
“讓軒轅兄見笑啦,都是內人管教無方。”琦劍飛悄然看了一眼乞兒。
乞兒無奈地搖頭,幸好她不是在琦家長大的,她很慶幸。
“哪裏!”軒轅木沒再理會琦紫晴的無理取鬧,轉頭麵向乞兒說道:“乞兒,伯伯讓古浩去給你張羅一個好房間,靖兒,你也可以讓藍兒陪乞兒在莊內走走。”
“呃?”讓小妹陪乞兒走走?爹是說得什麼話?
“有問題嗎?”才問出話,軒轅木記起乞兒現在是男兒裝,讓女兒陪她實在有些不妥,“待會兒我親自去和藍兒說吧。”
“好啊!大猩猩,我和你一起走。”乞兒隨著古浩一起離開。
“大猩猩?!”軒轅木和琦劍飛同時問,琦紫晴也好奇地著著他。
“是乞兒給浩取的,起初隻是乞兒罵他的時候叫叫,後來便一直叫這樣子叫啦,剛剛浩還讓乞兒別這樣叫他呢,結果乞兒卻說:大猩猩和大猴,二選一。”古雲雨說道,想到這個,他就想笑,沒想到天不怕地不怕,最討厭別人給他取代號的古浩,會被這丫頭給取了大猩猩這個稱號,早知道那時候就接受少莊主給他封的稱號不就得了,還好聽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