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振宇不可能因為蔣家父女的三言兩語就變得心情愉快起來,小小的飯桌上此時充滿了火藥味。
他一臉鷹隼陰鬱的看著麵對自己得震怒仍是不為所動的傅澤梟,而後者隻是舉止優雅地吃著桌子上的飯菜。
看到這幅場景,傅振宇仍然十分的生氣,但是想到自己的身體確實一天不如一天,再也禁不起折騰了。於是他隻好試著放鬆心情,過了許久才讓自己緩緩地恢複了平靜。
“你隨我來書房,我有事情要問你。蔣老弟,你和佩佩也談談吧。”傅振宇語氣威嚴鄭重。
說完他站起身,眼神犀利的往傅澤梟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後柱上拐杖,步履還算平穩的往門外走去。
傅澤梟放下手中的筷子,舉止優雅的用餐巾紙擦擦嘴,然後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對蔣家父女說道:
“蔣叔叔,你們慢慢吃。”說完他也緊隨其後的離開了。
看到傅澤梟從頭至尾都沒有將視線放到自己身上,蔣佩佩努力壓下心頭湧上來的難過。她在心裏告訴自己,現在絕對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顧影自憐,要變得堅強,依靠自己的力量得到自己想要的。
書房。
傅振宇此時正襟危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而傅澤梟倚靠在不遠處的沙發上。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仿佛在做一場無聲的較量。
最後還是傅振宇率先按捺不住,他緊緊地皺著兩道已經被歲月染上白霜的眉毛,聲音嚴肅的說道:
“你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傅澤梟的臉上仍是一副淡漠的樣子,他手裏擺弄著一串珠子,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老爺子想聽什麼呢?”
“你別給我裝傻!今天下午召開的的記者招待會是什麼意思?!”
看到傅澤梟這種態度,傅振宇再一次忍不住激動了起來,他用手中的拐杖大力的敲擊著地板,不過因為上麵鋪著純羊毛地毯,所以並沒有什麼聲音。
傅澤梟早就料到是因為這件事情,所以這也是今天他主動回到傅宅的原因,敵不動我動,以不變應萬變,這一向是他辦事的風格。
他正色道,“我以為這並不是什麼大事。”
“不是大事?!誰告訴你可以這麼輕易的就取消和佩佩的訂婚,還要弄到人盡皆知的地步,,之前我可是已經把這件事告訴那些權貴們了,這樣讓我怎麼收場,讓我們傅家的顏麵往哪裏擱!?”
傅振宇額頭上的青筋暴起,身體不自覺的戰栗著,可見是真的氣急了。
隻見這時傅澤梟緩緩抬起頭,他放下了手中一直把玩的珠子,臉上的神情也陰沉了下來,他眼神裏充滿壓迫感,毫不畏懼的的迎上傅振宇的視線。
“老爺子,從始至終,我好像從來沒有答應過你要和蔣佩佩訂婚這件事,是你不顧我的反對自作主張將這個消息告訴了那些人。”
傅振宇自知這件事是自己理虧,一時間眼神遊移,“這……”他一臉心虛的遲疑著。
突然他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之間他的眼睛一亮,臉上的心虛一時間蕩然無存,語氣又變的理直氣壯起來。
“你作為我們傅氏的當家人,理所應當為傅家和集團毫無保留的付出,而和蔣家的女兒結婚對我們是有利無害的,將來也肯定能夠給傅氏帶來很多的好處。但是現在這一切都被你搞砸了,你難道還說自己沒有做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