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報社的,你愛找誰找誰,我看有誰敢把我怎麼樣。”
這個記者之所以敢這麼狂妄完全是因為他是一個名副其實的‘關係戶’。他的爸爸是在本市是一個小小的官員,手裏也算有那麼一些權利。
因為他實在是不爭氣,他爸爸這才托人將他安排到報社當記者,總之有個工作就行了,也不求他有什麼大作為。而之所以隻是作為一個小小的娛樂記者,原因無非有兩點。
首先是因為他成天無所事事,是一個典型遊手好閑的公子哥,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和一群狐朋狗友混在一起,讓他真的去一個重要的板塊當記者,他根本就無法勝任。
其次是如果將他安排到大的報社又太過引人注目,那樣的話肯定會招來別人的閑話,在這樣一個關鍵的時期,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這樣的安排是最穩妥安全的。
“好,我記下了。”蘇蒔淡定的回應對方,無視他臉上自得的神情,再一次大步向前走去。
“拽什麼拽,不過就是一個被人玩完了就丟掉的可憐鬼,有什麼可驕傲的。”他覺得在這麼多人麵前,剛才蘇蒔的行為讓他很沒有麵子,於是不禁大聲的嘀咕了一句。
這一句話比之前更加過分了,許多在場的記者都聽不下去了。他們覺得就是這個男人攪和的蘇蒔才沒答應接受采訪。
站在這個年輕的記者身邊的是報社裏有名望的一個經驗的老記者,他看起來大約四十多歲的樣子。
之前這個年輕人的一些言行就讓他不能接受,但是礙於他上麵的那層關係,他不敢輕易得罪,於是隻能忍住了想脫口而出的話。
現在眼看著事情越鬧越大,想著之後自己還有可能因此受到牽連,他不免沉下臉來輕聲嗬斥了他一句:
“你先給我閉嘴。”
麵對他的氣憤,回應他的隻有對方不屑一顧的嘴臉。這位老記者覺得如果這是自己跌兒子或許早就狠狠的揍一頓解氣了。
蘇蒔覺得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口無遮攔的人,雖然在場的其他記者她也都不是很喜歡,但是至少對她還是客氣的,但是這個男人卻完全不一樣。
“把你的嘴巴放幹淨點。”她忍不住轉過頭惡狠狠地說了一句。
而此時,一輛寶馬停在了訓練營門口,由於停車之前的車速太快的緣故,車輪和地麵摩擦發出了刺耳的聲音。不過這也成功的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目。
推開車門,一雙高級定製Casino皮鞋出現在了人們的視野中,緊接著從車子裏走出了一個身材修長,長相英俊的男人。
他身上穿著做工精致的筆挺西裝,舉手投足間散發著能夠震懾所有人的威嚴氣勢。他先是在車前站定,而後將視線轉向了不遠處的人群,像是搜索著什麼。
終於,傅澤梟看到了那個身材嬌小的女人正被一群人高馬大的保安們護在中間。看到蘇蒔除了臉色不太好之外,身上好像沒受什麼傷,他提了一路的心漸漸地放了下來。
這時人群中有人認出了傅澤梟,不禁驚喜激動的大叫到:
“天啊,那是傅氏總裁傅澤梟!!”說完這個人拿著機器就衝向前去。
這時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的其他人也不甘落於人後,也都紛紛大步向傅澤梟那裏跑去。一時間場麵有些混亂。
蘇蒔剛才看到那輛眼熟的寶馬車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因為她覺得那個男人才剛剛離開,怎麼會去而複返,又怎麼會知道自己現在處境艱難。
可是當真的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蘇蒔無法用一個詞語來形容當時的心情。
因為那裏麵既包含著驚喜,也有一些感動,甚至還有一些委屈,她隻知道一向堅強的自己竟然險些流下淚來。
她覺得傅澤梟就像是一個從天而降的神來拯救她於水火之中,讓孤立無援的自己得到解脫。
這時之前那個一直對蘇蒔惡語相向的男記者簡直嚇得腿都軟了,他沒想到傅澤梟居然親自來了,這樣看來無論網上的那些消息是不是真的蘇蒔在他心裏都是有一定分量的。
而將這個男人帶來的那個老記者看到傅澤梟的時候則是心裏咯噔一下,他覺得自己這次多半是完蛋了。
不遠處那些蜂擁而上的人雖然都十分想采訪傳說中的傅澤梟,可是沒有人敢向之前對待蘇蒔那樣對待他。
他們隻是站在距離傅澤梟既不遠也不近的地方,然後語氣恭敬,客氣有禮的問道:
“傅總,方便我們采訪一下嗎,不會耽誤您太多時間。”
傅澤梟根本就沒有搭理這些人,隻是筆直的向著蘇蒔麵前走去。而那個女人還呆呆的站在那裏,就和被人點了穴似的。
可憐的這些記者隻能拿著沉重的機器跑來跑去,小心翼翼的跟在傅澤梟身後。這個時候沒有人會選擇離開,他們隻會瘋狂的按著手下的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