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安安靜靜的,無論是蔣佩佩說些什麼,傅澤梟的眸子依然是淡淡的,似乎是沒有任何的緩和。
“梟哥哥。”蔣佩佩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咬著唇瓣,有些拘謹,還帶著幾分的為難,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說話。
傅澤梟的視線卻是一直看著前邊,饒是聽到她的話,也沒任何的反應,而是淡淡的從喉嚨溢出幾聲。
“有事情?”冷冷淡淡的三個字,傅澤梟甚至懶得抬眼,每個字都是帶著極度的冷意。
蔣佩佩現在心裏更是不安了,哪怕現在自己爸爸和傅家的都在撮合,可是如果傅澤梟不喜歡的話,饒是家裏的人再施壓,也沒有任何的用處。
“沒事。”蔣佩佩的聲音低了下來,手也是無意識的摩挲著安全帶的位置,垂眼看著自己的膝蓋,想要說的話全部的被壓下去。
車子一直停在商場的位置,傅澤梟的臉色也是帶著冷厲,聲音沉沉。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相信蔣小姐很清楚以後該怎麼做。”傅澤梟的視線也甚至沒有落在她的身上。
他話裏的意思很清楚,無非說的就是讓蔣佩佩注意自己的身份,兩個人之間根本不可能,饒是她現在努力的想要湊過來,兩個人也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可能。
蔣佩佩很清楚他的態度,可是一直都給自己做心理暗示,告訴自己總是有希望的,才會一次次的錯下去,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勸服自己。
“我知道。”蔣佩佩的聲音低了下來,手緊緊地攥起來,表情也是變化了幾分。
車子緩緩的行駛,可是現在蔣佩佩的心情卻是低落的厲害,她咬咬唇,望著傅澤梟的位置,說道:“過兩天我能邀請你去我家裏嗎?”
好像是生怕自己說的突兀,急急地補充說道:“不是其他的額意思,隻是作為朋友,普通的朋友關係,沒有別的意思。”
“我有事,抱歉。”薄西玦的薄唇微啟,表情也是微微的冷淡下來,饒是再多的陽光落在臉上,也似乎是驅逐不了這樣的寒意。
她早就預料到會是這樣的回答,可是真正聽到的時候,心裏還是忍不住的顫抖了幾下,依然像是被幾根針狠狠地刺痛,疼的徹骨。
“難道就一個小時也不可以嗎?”蔣佩佩饒是平時在驕傲,可是麵對這個男人的時候,也寧願放下自己的驕傲,隻是為了換取他看自己一眼。
隻是,似乎無論她如何的努力,這個男人都不會多看她一眼,這才是最可悲的地方。
“蔣小姐。”車子停在門口,傅澤梟的聲音醇厚而冷淡,每個字都像是蘊著無窮盡的冷意,“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關係,我也沒有義務幫你什麼。”
他劃分界限劃分的很清楚,兩個人本身就沒有什麼關係,現在也不過是為了簡單的應付一下家裏就算了。
這些話說出來的時候,蔣佩佩的臉色也是微微的變化了幾分,似乎是有些難堪,畢竟主動已經是耗盡了她的麵子,現在卻是遇到這樣的拒絕。
“可是伯父那邊——”蔣佩佩一直都是低著眼,像是一副溫順的樣子,像極了那些規範的名媛,聲音也是淺淺的,似乎是帶著為難。
可是這樣的為難下,卻是帶著不是很明顯的壓迫,當然這樣的壓迫是拿著家裏的長輩來的,除此之外,蔣佩佩沒有任何的權利和理由,來要求什麼。
他本身就是高高在上的神祗,幾乎高到無人可以攀附。
可是蔣佩佩也是貪心的,想要多一點,再多一點,想要得到他,親近他。
貪心是永無止境的,這些道理她都知道,可是根本做不到,很多道理隻能去說別人,可是實用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卻是沒有任何的作用。
車門打開,傅澤梟的臉色依然是沉沉的,像是覆著一層的暗色,“蔣小姐,買完東西我就不奉陪了,我還有些事情。”
說道後半句的時候,他一直冷厲的眸子,卻像是柔了下來,可也不過就是一瞬間,等著蔣佩佩再度看過去的時候,卻是什麼也看不到了。
她還想繼續說些什麼挽留,可是現在的情況下,如果繼續說些什麼的話,隻會適得其反,還不如不說話,先看看情況的變化再說。
“好,我知道了。”蔣佩佩的聲音似乎是帶著明顯的委屈,一直跟在傅澤梟的身邊,哪怕傅家的人支持她,可是那又有什麼作用。
一直到商場的時候,蔣佩佩都是刻意的拖延時間。
她很清楚,這一次一應該就是最後一次,無論任何,這一次的機會也是很重要的,必須要穩穩地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