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染病,你把我們都當成傻子了嗎?我們本就是這個村子裏的人,難道會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事嗎?你既然敢用巫術害人,為什麼還要編一個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們一行人不知不覺的躥到了邊界的地方,能夠在這裏與這位神秘的醫生短兵相接,自然是件好事,隻是我不明白他到底有何用意居然要在我們麵前撒謊。難不成他想試探我們是否有離開這裏的能力嗎?
我在這個小醫生的身上打量了一番,他看上去不過三十幾歲,可眉宇之中卻有一絲抹不去的愁容,而他的眼睛卻閃亮異常,讓人覺得他的精神狀態十分分裂完全搞不清楚他處在哪個等級上。
而我身邊的冒牌貨和嬰鯉也有同感,他們對這個小醫生進行了一輪強勢圍觀,如果不是我警告過他們絕對不可以越線,他們兩個人早就撲上去把這個小醫生的口罩摘下來了。
“原來你們是這個村子裏的人,我來這裏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像你們這樣活蹦亂跳的本地人,其他人往往都像她一樣,神經憔悴,麵無血色,沒有半分力氣。”
這個男人指著荷香,他臉上的笑容非常虛偽,就算隔著那層口罩我也能感覺到一股明顯的陰氣,並且還伴隨著一種異樣的味道。我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這並不是一個活人能夠發出的氣息,如果他不是一個活死人,那麼就意味著他的命數將盡。
之前我在外麵的時候也碰到過這種人,最多活不過三天,可是這個男人似乎有些不同,他的壽命似乎被刻意拉長了,不過這種拉長法可不怎樣。
“原來你的目的是續命,汲取別人身上的能量,來維持你這副半死不活的身子,還真是殘忍。”我抽動一下鼻子故意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沒想到這句話讓這個男人猛地退了兩步。他居然如此直白的告訴我,我猜對了,簡直一點挑戰難度都沒有。
我對他的這種做法嗤之以鼻,一個活人居然要依靠著蠱術從另外一個活人身上吸食生命,這本來就是一種逆天而為的行為,就算我們不收拾他,自然也有老天收拾他。
“是誰告訴你這裏可以續命的,那個叫靈雲的女人?她說的話你也能信?”
我覺得我已經掌控了領先優勢,立刻上前一步,與這個男人麵對麵的站在了分界線的兩端。這個男人在聽到我的話之後臉上滿是怒意,他的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手術刀,寒光逼人的對著我。
“醫生的手術刀都是用來救人的,別逼我動手不殺人。”這個醫生絕對不是一個屠夫,他居然在動手前對我進行了警告,而不是直接將刀砍了過來,這麼近的距離如果他真的揮刀攻擊,我可能真的跑不掉。
“我隻想知道真相,不想有所殺戮。”這個醫生的話讓我跟著後退了兩步,同時我將我手中的劍插,入到土層之中,向他宣告這邊是我們的領地,不允許他進犯一步。這種楚河漢界的分明氣勢居然得到了這個醫生的認可,他微微後退了半步,表示自己也有意願求和。
“現在可以說了嗎,靈雲究竟讓你幹了什麼。”我發現在我提到那個女人的時候,這個男人臉上的表情很不自在,好像是我觸碰到了他的東西。他在咬自己的後槽牙,並且力度非常大,連他的耳朵都產生了微微的顫動。
“很生氣嗎?你應該已經成功了吧?依靠巫蠱之術獲得了短暫的生命,之後便要一直依靠那個女人才能活得下去。”
我的蠱惑能力再次得到了發揮,並且升華到一個連我都感到害怕的地步。這個小醫生自然抵擋不住,隻不過是短短的幾句話,他的腳下邊站不穩了。
“不許這麼說我的救命恩人,沒有她的話我早就已經死了。”小醫生解開了自己的衣服,他的胸口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並且伴有大量治療的痕跡。即使我不懂醫學,都能看出他病的很重,並且這種治療應該是急劇痛苦,但是卻沒有產生絲毫的意義。否則的話他絕對不會甘心和靈雲那樣的女人為伍。
“你覺得你現在還算活著嗎?既然你是醫生應該已經感覺到了吧,你的身體正在慢慢發生腐蝕,和那些瀕臨死亡的姑娘沒什麼區別,隻是比她們更加可憐而已。”
嬰鯉在見到這個男人之後突然精神了,她告訴我們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什麼活死人,而是一個真真正正苟延殘喘的活人。他依靠蠱毒吊著自己最後一絲氣力,可卻無法阻止身體的腐化,隻是比死人腐化的慢一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