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整開了一,夜的車,每過十分鍾我就看一眼公裏數,心裏計算著我們和那個村子的距離,眼看著上麵的數字在不斷的縮小,我的心情也逐漸平複下來,畢竟嬰鯉和那個冒牌貨都難得的睡著了,為我爭取了不少時間。
可就在我沾沾自喜的時候,前方突然出現了警示牌,兩個穿著警察服裝的人在不停打著指示燈,讓我靠在路邊停車。
當時我脊背上就冒出了一股寒氣,覺得這次的事鬧大了,我根本就沒有資格開這種大型房車,雖然我在買車的地方做了套假證件,讓我這一路都暢通無阻,可現在這車裏都是血腥味,加上那個冒牌貨被我們綁成了那副模樣,任誰都會覺得有問題。
“停車,例行檢查。”警察按照流程讓我拿出了證件,這個地方辦事果然靠譜,做出的東西居然讓我輕而易舉的蒙混過關。我剛剛鬆了一口氣打算發動車子,沒想到警察又提出了一個新的要求,就是他們要上後車廂看看所有人的身份證件。
“後麵那兩個都是我朋友,而且他們已經睡了,現在把他們叫起來不太好吧。”警察的話讓我更加頭疼,我之所以開房車出來就是因為那兩個人沒有證件,更何況後麵的情況實在不怎麼樣,連我這裏都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
“我們現在是在緝捕逃犯,你這種能夠容納下多人的房車是重點檢查對象,別說是睡著了,就算是昏過去了也得叫起來。”警察看到我不肯配合之後越發起疑,如果我不打開車門他們就要強行搜查了。
“別急,別急,我現在就叫他們。”我重重的咳嗽了一聲,同時大喊著嬰鯉的名字,這個小姑奶奶好歹在外麵待了一段時間,懂得規避風險,她立刻在那個冒牌貨的身上蓋上了一條被子,以便能夠遮住那個極不協調的蠶蛹。
隨後她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在自己的睡衣上披上了一條毯子,以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打開了車門,“誰啊,三更半夜還敲門。”
嬰鯉表現出了一股極大的起鋪氣,那股氣勢讓我趕緊瞪了她一眼,這位小姑奶奶畢竟有上千年沒到外麵來了,恐怕她對警察的印象還停留在原來的捕快程度,但這兩種人可是天差地別,難對付的程度也絕非一個等級。
“車裏還有別人嗎?”警察顯然對嬰鯉不感興趣,看得出這次他們要抓的人應該是一個男人,所以自動忽略了性別為女的生物體。
“還有一個。”嬰鯉打著哈欠把警察放上了車,他們拿著手電在那個冒牌貨的臉上照了一下,這個二貨還算是配合,雖然還沒有醒,但卻很適時的動了動眉毛。奇怪的是警察並沒有檢查他的身份證件,隻是在車裏四處搜了一下,發現沒有其他人之後就把我們都放了。
“嬰鯉,你做了什麼,為什麼他們突然就不檢查了?”我覺得有點奇怪,在車子開出去半個小時之後,我才敢在一處荒涼的地方停了下來,免得會被別人發現。
“你自己看不就知道了。”嬰鯉示意了一下麵前的蠶蛹,這個蠶蛹顯然是被人打開過了,並且成功的釋放出了冒牌貨的一隻手臂,隻不過這個冒牌貨的指甲上塗滿了紅色的指甲油,難怪那些警察這麼快就走了。這頭長發加上這些紅的發亮的指甲,誰都會認為他是一隻雌性動物。
“沒想到男生女相還能有這種別樣的好處。”我把冒牌貨的手塞了回去,這個二貨給點陽光就燦爛,趁著我們兩個不備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不過在我抓著他手的時候,我發現他的體溫居然神奇的低了很多,好像我們這種胡亂的治療法突然起了作用。
“這次還真是歪打正著,沒想到我的血居然能治他的病。”我看到那些拂塵絲又恢複了白色,便知道我的血液已經完全被它吸收,不管這份力量究竟是作用在這個拂塵上,還是直接作用在了這個冒牌貨的身上,他的命都保住了。
我看了看剩下的公裏數,按照這個速度,明天晚上之前我們就能回到村子裏,可我剛剛要回到駕駛座上的時候,卻發現駕駛座的車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開了,並且上麵還坐著一個陌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