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這是天譴嗎,下雨的時候也經常發生樹木被雷擊的狀況,說不定這隻是一場正常的自然現象。”我覺得嬰鯉說的話不可信,她總是習慣於把一件事歸結為超自然事件,也許這隻是一個巧合。
“你這麼自欺欺人有意思嗎,我雖然沒見過天譴,可從那棵槐樹被雷擊中的事情上看,這件事是天譴無疑,否則的話那道天雷不會如此湊巧的打在了這個村子的守護樹上。”
“幾千年的積累,那豈不是你們做錯的事情更多!為什麼現在受到懲罰的反而是我們。”我聽到這種說法之後簡直覺得老天無眼,既然這個村子的主人已經換人了,為什麼之前他們做錯的事情會延續到我們的身上。
“就是因為老天沒瞎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三百年前,你的祖先殺了村子裏的人取而代之,不止承襲了他們的房屋土地,還有那片地方的福澤與罪孽,既然他們要以那些人的子孫自居,就必須承受一切後果,不過這份天譴還是打了折扣,隻懲罰了那些還留在村子裏的人,不然的話你和你的父母恐怕也已經出事了。”
嬰鯉覺得我應該慶幸,這已經是一場最公平的審判了,比她當初的預計好了很多,她還以為我們村絕對會被燒得寸草不生,什麼痕跡也留不下。
“那為什麼我這麼難受,我不是也跟你們一樣離開了那個村子嗎?”冒牌貨一直在後座聽我們兩個說話,在得知這個結論之後他大呼冤枉,他既不是那個村子裏的人,也沒做過什麼壞事,可他現在的狀況比我們兩個嚴重得多,已經快要虛脫了。
“鏡像空間的力量是依靠那個村子的力量而建的,所以入口一直在那個村子裏,現在村子遭遇了天譴力量必然失衡,你受到影響也屬於正常狀況,不過程皓,你應該好好感謝一下這裏的能量失衡,如果不是這個原因,我恐怕沒辦法劈開鏡像空間與真實空間的連接,你現在應該還在裏麵關著。”
嬰鯉總算是找到了這件事的連接點,將這件事的發生歸於合理化,可我看了一眼車後麵的二貨,覺得我們的麻煩遠遠沒有結束,力量失衡,如果那個村子力量失衡會讓這個二貨的身體狀況產生變化,那他待會兒會不會能量暴走,把我們所有人全都殺了?
嬰鯉看出了我的擔憂,其實她和我有同樣的想法,並且她行動的速度比我更快,在我還沒有肯定這個結論的時候,她已經衝到了這個冒牌貨的麵前將他用拂塵的絲線綁了個結結實實。
“你們就這樣對待一個病人嗎,我都已經要死了,你們還這麼對我。”冒牌貨淚汪汪的看著我們兩個,他現在被嬰鯉的拂塵裹得像個蠶蛹一樣,除了頭的部分還露在外麵,整個身體都變成了一個不能動彈的橢圓形。
“就是因為你病了才要這麼綁著你,這個拂塵是道門聖物,自然也有治病療傷的功效,我們現在弄不清楚你的病情,隻能靠這個拂塵的力量來幫你的身體降溫。”
我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在和這個冒牌貨打交道的過程中,我對這項技能已經練就得爐火純青,完全達到了以假亂真的程度。
“我也覺得你們不會對我這麼殘忍的,在這裏躺一晚就好了對吧,那我睡一會兒。”在這個冒牌貨被裹進蠶蛹之後,他居然逐漸有了睡意,沒過十分鍾就睡著了,整個人非常安靜的待在那裏,差點讓我覺得他已經死了。
不過嬰鯉的反應比我激烈得多,在看到這個冒牌貨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之後,她居然拿起劍直接朝他的胸口戳了上去。
“你幹什麼!”我來不及阻止嬰鯉,隻能死死的握住了劍刃,一瞬間我的手掌鮮血直流,可還是沒能阻止住嬰鯉的力道,她手中的劍至少戳進去十多厘米,並且直對心髒的位置。
我現在隻能祈求這個冒牌貨是個沒心沒肺的成像體,不然的話這一劍非得讓他斷氣不可。
“我是在保全我們兩個,這個冒牌貨既然是師叔祖創造的,他們兩個之間必然存在著一定的聯係,說不定我們殺了他,那個男人也會隨之消失,至少會受到重創,可如果我們不這麼做,他就會變成一顆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爆炸。”
嬰鯉說得振振有詞,可我卻沒有鬆開半分,直到我的血浸滿了整個蠶蛹,嬰鯉才皺著眉頭鬆開了劍柄,她覺得我一定是瘋了,居然在這個時候保護我們的敵人。
“我說過要帶他回去見大祭司,隻要他還活著,我就得保證他全須全尾的站在大祭司的麵前。”我覺得現在應該被人綁住的不是這個冒牌貨,而是嬰鯉,這幾天她的情緒越來越焦躁,我覺得我們必須盡快趕回村子,否則的話嬰鯉一定會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