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嬰鯉一直埋伏在後院,等待著那位仙姑上門,可那個女人就好像知道我們在等她一樣,遲遲不肯現身,讓嬰鯉的神色不由的焦急起來。
“現在村子裏的蠱蟲基本都燃燒殆盡,至於這個蠱胎隻要用符咒將它封印,至少能維持個十天半月,到時候我們一定會想到辦法對付它的。”
我讓嬰鯉不用擔心,現在這柄劍已經與我心意相通,就算真的遇到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我也能夠將它斬於劍下,更何況隻是一個繈褓中的嬰兒。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蠱胎,它現在還沒有成熟,隻是因為缺乏營養才不得不脫離母體另覓出路,如果那個女人不來,這個孩子能不能生得下來都難說,我隻是覺得那個女人看得到我們,而且很清楚我們的每一步行動。”
嬰鯉始終保持著高度的警覺,她不時望向四周,想要把那個所謂的仙姑找出來,可我們周圍的地方並沒有什麼遮擋物,就連屋頂我都檢查過了,這裏根本就沒有人的影子。
“嬰鯉,道術之中有沒有能夠隱身的法術!”我握緊了手中的劍,屏氣凝神,這一次那道紅色的火光逐漸變成了一片銀白,那是擎天劍原本的顏色,如果周圍有對我們不利的東西,它會立刻發出一聲嗡鳴,提醒我們進入到戰鬥狀態之中。
“嗡!”果然這柄劍的功效更勝從前,它不僅能夠指明敵人的位置,而且還能夠利用聲音的大小通知我們敵人的遠近,現在這個聲音高的已經快要震碎我的耳膜了,可我和嬰鯉卻什麼都看不見,讓我不由的懷疑有人能夠不露身形的待在我們周圍。
“那不可能,即使把幻術修煉到師叔祖那樣的程度,也會在牆上留下一抹畫影,這個女人最多隻是受過師叔祖的點播而已,怎麼可能將身形完全隱藏,更何況所謂的隱身之術,不過是一葉障目自欺欺人而已,根本就不存在。”
嬰鯉的眉頭皺的比剛才更緊了,她從懷裏掏出了一道搜神符慢慢點燃,想要看清那個女人的位置,可結果都是一樣,我們兩個都看不到任何東西,讓我懷疑我們是中了別人的障眼法,才會敵人在麵前而不自知。
“閨女,閨女你怎麼了,快醒醒啊,你別嚇唬媽啊!”在我和嬰鯉一籌莫展的時候,張嬸突然哭喊了起來,她打開房門想向其他人求救,可村子裏的接生婆已經死了,其他的人現在都是驚魂未定,根本就不會有人來管閑事。
“來人啊,救救我女兒啊!”張嬸的叫喊聲十分淒慘,讓人不由的覺得毛骨悚然,那種聲音好像不是人的聲音,更像是冤魂索命。
我和嬰鯉隻能先進屋,阿萍的情況比嬰鯉想象的還要糟糕,她流了很多血,可孩子並沒有要出來的意思,讓她疼得昏了過去。
“她不是早產,是小產。”嬰鯉懂得些醫術,對付普通婦人不是問題,這個蠱胎現在已經沒有了一絲蠕動,死氣沉沉的待在阿萍的肚子裏,可這樣隻會使母體更加危險,如果不把死胎生出來,蠱胎內的蠱毒很快就會傳遍阿萍全身。
“她不是都結過婚了嗎,怎麼骨盆還這麼小,就好像沒發育好似的,而且這孩子也養的太大了。”
嬰鯉覺得阿萍的狀況有點奇怪,不僅是她的身體十分水嫩,好像是十五六歲的少女一般,連那個蠱胎的狀況也不對勁。
通常蠱胎的活力會遠遠高於母體,隻要母體的力量還沒有被吸食幹淨,它是絕對不會死的,可現在阿萍的身體能量並沒有消耗殆盡,這個蠱胎居然自尋死路,讓嬰鯉也解釋不出原因,難不成這個蠱胎真的對阿萍產生了感情,才不忍心自己的母體就這麼死了?
“阿萍怎麼樣,你救得了嗎?”我沒看過阿萍成年後的身體,不知道她脫下衣服後會是什麼樣,我隻關心她還能不能活,被蠱胎當成了母體本來就是九死一生,現在她的狀況恐怕更加危險。
“我也不知道,這種狀況我沒試過,或許你用劍破開她的肚子把孩子取出來更好。”嬰鯉的話不知是誰誰家,讓我不敢輕易行動,當初我敢破開蘭心的肚子,是因為她有元氣護體,絕對不會死,可現在我麵對的是個普通人,說不定這一劍下去,阿萍就一命嗚呼了。
“程皓,我閨女會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你今天必須救活他們母子兩個,不然的話,我一定會讓你們陪葬。”
張嬸不明白我們在說什麼,她隻是在旁邊哭個不停,這種吵鬧的聲音不僅幫不上忙,還影響了嬰鯉的診斷。她本來想用針灸的方法先幫阿萍止血,可被張嬸這麼一鬧,她手裏的針差點斷在了阿萍的身體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