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萍母體的體質顯然更容易吸引這些蠱蟲,這也解釋了為什麼當她出現在房間裏的時候,所有的蠱蟲都會朝她爬去。
我緊緊的盯著眼前的一切,在這些蠱蟲換班的時候我發現了它們的疏漏,每次它們換班都會有一個空檔出來,如果我能利用這段時間將它們消滅,那我的父親和村子裏的人就都有救了。
“萍姐,這種交換行動多久才會有一次?”我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劍柄,恨不得現在就開始行動,可我知道自己必須冷靜,我不能打破它們交換的規律,不然的話就沒有機會去救我爸了。
“它們每天都會交換行動,之前隻有一兩次,但是現在每天已經多達五六次了。”阿萍喘了一口氣,她的眉頭緊緊的皺著,顯然這種提供營養的方式她並不舒服,“每次都會疼一陣子,一會兒就好了。”
阿萍歪到在地上,每次吸收營養之後,她肚子裏的孩子都會動的異常厲害,讓她逐漸變得不能忍受,她有好幾次都覺得自己熬不過最後的這一個月了,沒準哪天就會生在這個菜窖裏。
我覺得這個孩子對那位仙姑來說應該還有其他的作用,否則的話她不必如此大費周章的孕育一個孩子,直接把阿萍操控成母體便可。
“程皓,我懷的會不會是一個怪物,要是我生下來是個怪物,你一定要幫我殺了它。”阿萍疼的有些胡言亂語,我看到她身上的蠱蟲再次飛起,好像是要到外麵采集營養。
我插在地上的劍本能的飛躍起來,隨著一道火光閃過便將菜窖裏最後一片蠱蟲清除,現在這柄劍與我心意相通,逐漸習慣了我的斬殺方式,它默認這些蠱蟲是它的敵人,隻要看到它們脫離寄主就絕不放過。
“程皓,你還在下麵嗎?”在我剛剛清理幹淨這些蠱蟲的時候,嬰鯉的聲音突然從外麵傳來,她居然真的拿著一晚雄黃酒,就算還沒打開蓋子我都能聞到一股酒香。
“姑娘,你小心點,下麵黑。”張嬸十分客氣的打開了菜窖的蓋子,讓嬰鯉從上麵下來,這位小姑奶奶一進來就聞到了那股焦糊味,立刻意識到了情況不對。
“原來是有人在這裏養蠱胎,難怪要吸取那麼多人的力量,不過畏畏縮縮也真是沒用。”嬰鯉在看到阿萍的肚子時就全都明白了,那個背後操控她的人顯然是想要一箭雙雕,既殺了這個村子裏的宗親嫡係,又可以利用蠱胎來增強她自己的能力。
“還以為她學了什麼高等級的蠱術,沒想到卻是這種損人不利己的東西。”嬰鯉在發現了這件事的真相之後,就好像是揭穿了一個魔術表演一般,一旦所有的機關都展現在別人的麵前,便不再神秘,這位小姑奶奶立刻認同了我的方案,覺得方法可行。
“太好了,那我們現在把她抬出去吧。”我聽到這個答案後如釋重負,連忙把阿萍扶了出去,為了驗證我們的猜測是否有效,我把她直接帶回了我家,先讓她解開我爸身上的蠱毒。
“程皓,我閨女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你們說的話我一句都聽不懂啊。”張嬸一直在後麵跟著我們,生怕我會對阿萍不利,尤其是她看到我父母都在昏睡不醒的時候,更是覺得我的醫術並不高明。
“張嬸,我現在就是在救你女兒!”我讓阿萍坐在我父母的鋪邊,那些蠱蟲剛剛聞到這個母體的味道就朝著她撲了過來,差點讓我來不及揮動我手裏的劍柄,在那道劍風劃過的時候,張嬸的臉上顯露出了一種異常的驚愕,不過嬰鯉的行動也很快,在張嬸發出疑問之前她就把她打暈了。
我們兩個的配合得當,讓阿萍的眼中也閃過了一絲驚訝,她覺得我和嬰鯉是夫唱婦隨,兩個人不需要多言,自然可以形成一種默契。
“我們這是婦唱夫隨,嬰鯉,我爸的腿是不是沒事了!”我看到我爸身上的蠱蟲居然全都消失了,簡直不敢相信這件事會這麼容易達成,我趕緊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生怕這次又是我的錯覺。
“蠱蟲的確是消失了,不過萎縮的肌肉卻沒有辦法恢複,你爸以後可能需要拄拐。”嬰鯉檢查了一下我爸的傷口,他的傷口已經愈合了,避免了再次感染的可能,隻是會落下點殘疾罷了。
“隻要他還能活著就好,比起之前的狀況已經很好了。”我鬆了一口氣,打算將這個解法告訴村子裏的其他人,但很快我就發現我們並不需要特別去傳遞消息,那些蠱蟲接二連三的從屋外飛了進來,以一種飛蛾撲火的姿態心甘情願成為我這柄劍下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