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嗚聲聲不息,隨著極度蕩恙的波浪飄散,每個低沉的音符都打擊到每個人的心頭,有的人迷茫,有的人感激,有的人莫然沉思,有的人歡呼,有的人激憤,也有的人叩拜,感謝神的提醒。
隨著河麵的波瀾,古天意已經站不穩了,急急地抱起暈倒在蓮花台上的鄔棋,提氣就往河岸上躍來,可是輕功不好的他,在水裏有些打偏。
青衫一閃,一個白鬢老人飛快的掠了過去,將兩人給拎了回來,此人正是想找卻找不到的古周老前輩。
古天意低聲對古周道了一句:“謝謝!”便抱著鄔棋急急走回,兩旁的人都自動地往邊上靠,不一會兒就讓出一條一米多的寬道,蘇意站在路旁,看著英雄抱得美人歸,也不由地笑了。
隻是這河神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她還沒拎清,她已經被黎寒晏護著往回走了,原來她注意力轉神的時候,河麵已經恢複了平靜,前麵的人潮也開始向後撤。
擁擠的人群將他們和古天意分開了。
嬌小的她根本不堪這種擁擠,在這擁擠中,她突然發現了黎寒晏對她的保護,一直都用他的身子為她擋著左右衝擊而來的人,讓她的空間能寬一些。
她突然發現他的好,不由腹誹,該不是這惡人能拿得出手的唯一讓人不反感的品質。
終於在黎寒晏的努力下他們脫離了人潮,才一脫離困境,黎寒晏就笑嘻嘻地道:“果然是蔥玉白手,手感極好極好。”
手一舉,竟然手裏還握著一隻小手,不知什麼時候兩隻手又牽一塊去了。蘇意來自現代,對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沒啥概念,所以被人牽了手也敏感地馬上察覺。
她使勁地掙脫那支大手對她的禁錮,狠狠地丟了一個白眼,倒也沒跳起罵他打他,甚至沒有很怪他,誰讓她剛才發現了他的一點兒好呢,不好翻臉,算了,當被狗摸了。
她那點小心思似乎瞞不過黎寒晏,隻聽他得寸盡尺地道:“你當被狗摸了也不成,狗的手沒我的手舒服,感覺不一樣的。”
那倒是,他的手很是寬大厚實,暖暖的。噢,想什麼呢?蘇意晃晃腦袋,一臉俏酷酷的,我回去開店賺錢去,不理你,哼!
走著走著,卻發現不大對勁,忍不住回頭一看身後的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又不見全影了。
沒聲沒息的又閃不見了,本來打算回去好好奴役一下他,看來計劃又泡湯了,下次抓著人,一定要小心了又小心,非讓他當宮發千嬌的苦工不可,以勞慰她那顆被他欺淩的脆弱心靈。
隻是在古家鎮的城樓上,有一個中年男子臉色很是怪異,滿臉的焦慮,好似天快塌下來了似的。
一個身著勁裝的女子大步走到他的麵前,眉眼飛揚透出果斷:“夫君,別想太多了,這不是你能控製的,都怪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斷了咱們十幾年來的努力。”此人赫然是黃洞楷的娘親黃夫人梁如芝。
而那名身著紫袍的男子是古家鎮的黃縣令。他重重的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夫人,我們先回去吧,也許這是一個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