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整個古家鎮都處於一種震驚當中,四處是人聲沸揚。包括蘇意店裏的三朵花和劉媽,連平常最可愛乖巧的小荷花此時也成了名符其實的八卦王。
店裏一點兒生意也沒有,估計全都在談河神說河神,蘇意估計走出這門,可能會聽到被人們創新後的十幾種版本。
原本這河仙節過了後還有十天的熱鬧日子,可現在街上的人都無心做生意,做生意的小攤小販早就收拾東西回家宣揚所見所聞去了,開起門的店鋪更是夥計掌櫃三三兩兩的打堆,嘰咕嘰咕的。
好像從宮發千嬌開業開始,她這老板都沒好好的坐鎮上班,不過這毫無生意的店開起也沒啥意思,算了,玉手一揮,今天關門歇息算了,這生意做得?唉,可誰讓古家鎮不太平呢。
其實她一直把這神跡往那麵具男身上猜,從種種跡象上看,包括最後出手的古老前輩,這個神跡很可能是他們造成的,隻是他們是怎麼做到的呢?
誰說古人笨,古人聰明著呢,不可小視也。
托著腮一陣胡思亂想,既然想到了古老前輩,自然就想到了古老前輩讓她問古七的話。
她突然驚覺,這麼熱鬧的早上,怎麼沒見著古七?
起身匆匆地往後院去,妝室沒人,休息的廂房也沒人,去哪兒了?難不成又跟著那黎寒晏跑了,幹不知所以然的事去了。
她很有衝動想直接去問問鄔棋和古老前輩,可又覺著才發生了這樣的事兒,人家古少和鄔姑娘正是別離後的重逢,她不太好上人家裏去打擾,生生地把自己的好奇給壓下去了。
總覺得閑得慌,幹脆回李府去看看,也許古七那小子回去了呢。
問了問劉媽和荷花,正和另兩朵花嘀咕得厲害,也不想回李府,蘇意就自個走了。
走在大街上,滿耳的蚊子嗡嗡聲,聲音都很低沉,也聽不清說什麼,偶爾有那麼一兩個商販,也是湊成堆小聲地議論著什麼,那個心根本不在生意上。
烈日讓她的眼睛虛眯著,隱隱地看著前麵奔過來一輛馬車,駕車的人鞭子揚得高高的,嘴裏不停的叫著。
她還沒看清,那馬車就籲地一下停在了她的跟前,“蘇姑娘,去哪兒呀?”原來是熟人張尖,他正露出一副欣喜的笑容。
蘇意用手搭在自己的額前,遮住強烈的光線:“原來是張管事呀,我回李府呢,你這是去哪兒呀?”
“奉少當家的令,去李子口接鄔姑娘的父母。”
蘇意趕緊地讓開道:“快去快去,別耽誤了人家喜慶的時間。”
“好咧,先走了,蘇姑娘你慢著點兒。”張尖馬鞭一揚,啪地一聲打在馬背上,馬衝了出去。
蘇意張了張嘴,不由苦笑,怎麼就忘了問一下古老前輩在家不呢?這記性!
她瞧見有家店裏賣油紙傘,就去買了一把,可不能讓這可惡的紫外線曬到她的玉膚上,臉上多了黑色素沉澱就不好看了。
撐著把小傘,快步回家。先去了古七的小院子看看,沒人。又去了黎寒晏霸占的地兒瞧了瞧,也沒人,不管了先回自個兒的窩,睡個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