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她睡了很久,沒有醒來,她是不是……”
村長大概知道,他過來說著:“梓兮,讓你媽媽入土為安吧。”
梓兮慌張地說:“不行,不行,我要媽媽,不行!”
一旁站著的少年動了,他溫柔地摸了摸梓兮的頭,轉而握緊了梓兮的小手,他的手雖然是冷的,但在那時候卻給了梓兮很多溫暖。
那是一個長相俊朗的少年,他看梓兮的眼光是那麼溫柔,溺愛。
“梓兮,不用怕,未涼保護你。”
“未…涼…”
未涼是村長的兒子,他比梓兮大一歲,9歲。
隨後,村長叫了幾個村民共同將秋母抬出去了,梓兮硬要去,但村長見她紅腫的眼睛,便讓未涼看著她,就走了。
在村長走之前,他回頭望了一眼未涼和梓兮,帶著擔心的眼神。
未涼輕輕抬起頭看向村長,示意他放心。
就這樣村長一步三回頭得離開了。
梓兮還在想著秋母:“未涼,你說,媽媽會去哪?她,還會回來嗎”
未涼勾起一個笑容說著:“你媽媽會去一個很幸福的天堂,再那裏,你媽媽可以一直看著你長大,隻是你看不見她而已。”
“恩,謝謝你,未涼。”
“梓兮,傻姑娘,不要對我說‘謝謝’。”
未涼一雙烏黑的眼睛望著梓兮這永遠無邪的女孩。
梓兮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似得,開口說著“未涼,你媽媽在哪?為什麼沒有聽說過你媽媽的事呢?和我說說可以嗎?”
未涼的眼睛突然空洞了一下。
母親?
那是他最不堪的回憶。
哼,對他來說這個詞可笑至極,有時會讓他覺得可怕。
梓兮有些累了,她默默地在一旁睡著了,不知道為什麼,有未涼在身邊,她很安心。未涼像個太陽溫暖著她,給她安心。
未涼額頭上有幾滴汗,他由再次想到那天的情景,讓他痛苦不堪的那天,一切故事的起源…
未涼已經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意誌,他猛地站起身來,將四周的東西全都瘋狂地推開,發出很響的聲音。
“不是我…不是我做的!是你自己…不是我!……”
未涼瘋狂地叫囂著。
梓兮被這突如其來的叫聲吵醒了,她一頓摸索著,沒有找到未涼,她叫著:“未涼,未涼,是你嗎,未涼,發生什麼了,未涼。”
聽見了東西碎落,碰在一起的聲音,十分刺耳。
“啊啊啊啊啊——”
未涼感到劇烈的頭痛,他眼前一片模糊,他已經分不清麵前的是誰了,他失去理智的上前掐住梓兮的脖子,狠狠地掐著,仿佛這是他一聲的仇人一般。
“咳咳咳,未…未…未涼…,你…怎麼了,未…咳咳咳……”
梓兮的臉已經變了顏色,紫紅紫紅地。
這時,村長趕了回來,他連忙將未涼與梓兮分開,又從一旁撿起掉在地上的鎮定劑,直直地射入未涼的身體裏。
針頭拔出,未涼不在動彈,而未涼的手在之前推東西時受傷了,還流著血。梓兮還在一旁焦急地喘著氣。
村長輕輕地拍了拍梓兮的背說著:“梓兮,沒事吧,要不要緊?”
梓兮搖了搖頭問著:“剛才是…未涼嗎?他怎麼了?”
待到梓兮不再喘氣,村長說著:“恩,未涼,他,他是有事情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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