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雯摸了摸郭芙蓉的頭笑道:“他們將我的內力封住,體力不夠支撐我卜完這一卦,我卻強行占卜,這才如此,隻是有些疲累而已,沒什麼大礙的!”
郭芙蓉戚聲道:“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譴來的這麼快呢!”
黃雯笑著摸了摸郭芙蓉柔聲道:“好了,我沒事了,你先起來,讓我看看!”
郭芙蓉依依不舍的離開了黃雯的懷裏,跟隨著黃雯的視線望向擺在地上的那幾個木籌。
六根木籌,其中四根木籌斷成兩半,兩根完好無損。
上方並行擺列兩行斷掉的木籌,下麵有一根完好無損的,再下麵又何上麵一樣,兩根斷掉的,一根完好無損的。
“震亨,震來虩虩,笑言啞啞,震驚百裏,不喪匕鬯。”
“震為雷?”
追命奇道:“‘震為雷’什麼意思?師娘,這卦象怎麼?”
黃雯也是疑惑道:“很怪,從主卦方麵來看,下爻與中爻是當位的爻,都是潛在的對主方有利的因素”
郭芙蓉聽得腦瓜子漲,搖了搖還在思索的黃雯道:“娘,你就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吧,你的這些我都聽不懂!”
黃雯凝重道:“有驚無險,可險後又有大劫!”
追命追問道:“你是這次我們會沒有事?”
黃雯沉聲道:“這次的劫有貴人所助,可劫後會演變成一場更嚴重的大劫!”
郭芙蓉卻喜道:“真的?那咱們這次豈不是有救了?貴人?貴人在那裏?”著開始四處尋找起來,可這房間裏隻有她們四人,屋外也隻有一個猥瑣的老頭拿著一把極大的斬馬刀在看守,郭芙蓉跑到窗戶處,笑道:“喂,那老頭,你是我們的貴人麼?”
黃雯看著自己女兒那副樣子,隻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搖搖頭繼續研究這個她有些看不太懂的卦象起來。
“不對,娘親,不對,你快來看!”
皇宮外,鐵手和無情找了一個清淨的地方待著,等候自己的師傅出來。
有很多侍衛、家丁打扮的人和他們一樣,都在等候自家主子,隻不過他們臉上寫滿了輕鬆愜意,三五成群的聊在一起,而鐵手和無情皆都一臉的嚴肅,眼神中還帶著幾分憂色。
不為別的,隻因為剛剛從正南方隱隱傳過來一陣龍吟般的叫喊,而那正是京城的大明門,誠王領兵入關的地方。
這裏距離大明門不下二十裏,這麼遠的距離二人還能有所察覺,雖然和二人有內功底子有一定的關係,卻也可見此人之恐怖!這一吼恐怕不下於當年長板坡上燕人張飛的那驚一吼!
可無情的心中其實還壓抑著另一件事,那張信紙自己是背著師傅交給那守城將軍的,他很清楚隻要那守城將軍對這事概不知情的話,他們根本一點事情都沒有,隻要乖乖把門開開讓那些士兵進城,他們的任務就算完事了,一切都是按章程辦事!畢竟誠王是篡位而不是造反,他唯一要殺的隻有當今的皇上,或許還有郭巨俠和一些不聽話的大臣,而對於這些無關緊要的角色,誠王也不屑動手!
但是無情的那張字條交給郭將軍後,無情不信那郭將軍還能坐的住,最壞的情況無非是依舊裝作不知情放任那群人進城,和沒給字條差別不大,而那郭將軍若是奮起反抗,則不定還可阻擋一段時間,沒了那三千精兵的支援,無情不信誠王還能在京城翻得起什麼風浪,而自己也有機會手刃家仇!
可當聽見正南方出現的那聲龍吟般的嘯聲後,無情心中一緊,他不知道他所作所為是對還是錯,究竟是報仇重要還是少讓無辜之人慘死重要,這對無情的良心是個極大的拷問。
可事情已經做了,無情後悔也沒什麼用了,隻能靜心思考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不過他們不知道暗處還有兩雙眼睛在盯著他二人。
皇宮下方的一處很普通的民居裏,坐著兩個男人,其中一個的身旁放著一杆足有兩米高的長槍,而那個人的手從來不曾離開過那杆長槍,那怕是坐在椅子上喝茶水,都要死死的握著,按他的法自他得到這杆槍開始,他的手便未離開過他的手,那怕是吃飯睡覺出恭的時候,他都要抓著這杆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