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衍天勾了勾嘴角,狉狉的伸手把流水攬在懷裏,邊走邊用扇子調戲她。
守城的官兵似乎還沒有睡醒一般,都沒有什麼精神,隻是簡單問了下,檢查檢查就放他們通過。
倒沒有想到會那麼簡單就通過了,流水皺眉,回頭看著城門,低喃,“會不會出來得太容易了些,總感覺哪裏不對。”
“你其實還是想你的皇帝父皇追過來吧。”
“閉上你的嘴。”流水轉身,向本就準備好馬匹的地方去。
古衍天跟在身後,用扇子擋了擋嘴,“你就不怕你這一走,皇帝知道了,會氣血攻心……”
“你如果不想走,請便。”流水忽然轉身,冷冷的看著他。
古衍天收起扇子,對她的怒氣完全不放眼裏,“走走,當然走,婦唱夫自然隨。”說著輕輕一躍,便率先上了嗎。
流水橫了他一眼,也翻身上馬,隻是表麵雖然裝得很不在意,但是古衍天剛剛說的,還是在她心裏印下印子,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兩人快馬加鞭,一路暢通無阻,很快便通過第二個城鎮。
還不到一天,兩人匆匆忙忙休息了一夜,隔天再趕路。
隻是當天卻發生了一件事情阻了他們的去路。
黃色的皇榜醒目的貼在城門口,一大堆人口中都是這個話題,無非就是阻止流水離開。
這次盡管易容,但是兩人還是暫時出不去,城門不開,青天白日隻會招人耳目。
隻能呆到晚上。
客棧中,流水心中一直不安,最後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古衍天。
這兩天,她一直狠下心,完全不關注關於皇帝的任何消息,可是時間過得越久,心中越不安,精神一直都恍恍惚惚的。
“自己問。”古衍天愜意的喝著酒,隨口丟了一句,立刻便有一個人出現在房中,半跪著。
流水也不拖遝,看著那個人,直接問出,“皇上如何了?”
“回尊主,皇上病危。”那人聲音平平,沒有什麼語調,但是說出的話卻如平地一聲雷。
“什麼?什麼叫病危?到底怎麼回事?”流水激動的上前,抓住那個人的衣領。
其實她能這樣狠心離開,大部分是在懷疑那天讓她聽到的話其實是先設計好的,可是現在,古衍天的信使是不會出錯的。
“昨天,水國陛下突然病發,臥床昏迷不醒。”
“昨天,那為什麼沒有什麼消息傳出來。”
“是水國陛下下的命令,不準病情外傳,而且……”這個人說到這裏,有些猶豫。
“而且什麼?”他這樣的語氣,流水更著急。
“而且水國陛下下了死令,皇太女一日不登基,便一日不接受治療。”
“什麼?”流水不覺的後退一步,手按在桌子上,眼前有些恍惚,臉色蒼白,轉頭看向古衍天,滿眼怒色,“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是”這次古衍天倒是回答得快。
流水暴跳如雷,“古衍天。”
“女人,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到底要做什麼,不要自己的心自己的決定還看不清,這件事情,隻有你自己解決,誰都幫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