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不知道,哼,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私心誰都有,這次我給你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把歐陽煌給引出來。”
“是是,屬下定會竭盡全力。”地上的男人潤得赦令一般,不斷的磕頭。
“滾。”
等那個人離開,古衍天才看向那個一直跪著不說話的男子。
“你繼續呆著人保護在她周圍,再加強人手,我絕對不允許出任何意外,如果她和白靜雪出了什麼意外,你們全體陪葬,知道麼。”
“是”地上的男人堅定的硬了一聲。
“退下吧。”得到那應聲,古衍天揉了揉眉心,揮揮手示意他離開。
等到房門被關上,房間又重歸平靜時,古衍天手用力一揮,桌子上所有的東西都被掃到地上,連桌子也被他給踹到地上,劈劈啪啪的聲音響起,好在這裏是他的私人地方,而且距離流水她們所住的地方比較遠。
古心月,上一任古族族長的長女,一個真正的刁蠻千金,任性又毒辣,這些事情要追溯要到七年前。
七年前,他剛剛繼任族長不到兩個月,當時的他,和古心月姐妹本是青梅竹馬,可以說從小到大,接觸最多的就是她們幾個,因為都是一起訓練學習的,他起初對古心月也如對妹妹一般,一切都沒有什麼變化,直到繼任族長後,才有了變化。
特別是在他遇到了白靜雪開始,原本任性卻善良的古心月性格大轉,開始變得尖酸刻薄,慢慢更變得狠辣,多次陷害追殺白靜雪,最後還殺了自己的妹妹,害得白靜雪差點失去性命,而白靜雪也是在那次的意外中失去了某一部分記憶,他不知道是什麼記憶,但是能讓白靜雪選擇性失去的,絕對不會是什麼好記憶。
那次他一怒之下,傷了她,廢掉她的武功,囚禁起來,卻沒想囚禁起來的她還是沒能安穩些,甚至說服了自己的父親,前任族長叛變,挑起了古族的內部糾紛,最後害得父母雙亡。
所以那次,古衍天親手把她的生命結束。
至於歐陽煌,是當時一個很神秘也很有名氣的奇門遁甲門派的弟子,還是大弟子,和古心月同出一門,是古心月的師兄,也是一個癡情的男人,為了救古心月,多次和他作對。
能把人複活這件事情,他當時雖然不怎麼相信,但是也留了個心眼,所以才下令定要把古心月給毀屍滅跡,也警告了那個門派,不準插手。
他對他們的關注也在歐陽煌被逐出師門開始便斷了,沒想現在竟然會再見到,而且還是以這種方式。
“門輕輕的被敲響,打斷了古衍天的沉思。
他微微皺了皺眉,不滿的看向門,目光中還帶著慢慢的怒火,瞪著那門,此刻進來的人無疑會成為瀉火的對象。
“進來。”兩個字冷得可以凍死人。
不過敲門的人卻沒有被這冰冷給凍回去,而是輕輕的推開門,入眼,看到的便是一地的狼藉,眉心皺了起來,才看向臉色冷沉的古衍天。
看到來人,古衍天一愣,隨後皺眉,“靜,你怎麼來了。”
白靜雪繞過那些狼藉,目光落在地上那如雪花一般的碎紙片,眼熟的開口,“衍,你知道原因是不是,我的記憶,是不是曾經出了什麼問題?”從那些感覺,聯係到今晚古衍天的反應,她也模模糊糊的猜到些什麼,隻是不能肯定,所以最終才打算來問,但是當聽到裏邊的聲音,還有這一地的狼藉,便讓她對那猜測,更有一分的把握。
“不用胡思亂想,什麼也沒有,起碼在我認識你之後沒有,之前的,就不清楚了。”古衍天站了起來,從她身邊擦身而過,走到外麵。
夜晚的風也無法吹去他的煩躁和怒火。
白靜雪走了出來,站在他身後,看著他的背影,微微一笑,帶著幾分苦澀和無奈,“衍,我們認識有十年了吧,十年裏,雖說不能完全了解你,卻也多多少少能知道一些,不用再隱瞞我了,告訴我,我不想不明不白的,告訴我原因,所有的一切,我是不是曾經失憶過,而且還和這次的人有關?”現在能猜測到的也隻有這個了。
古衍天轉頭,看著白靜雪,隨後把頭轉回去,慢慢走下台階,深深的歎了口氣,似乎很苦惱,“靜,有些事情,記起來並不那麼好。”
“我知道,但是不知道更糟糕。”
“好吧,既然你這麼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