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的?”在古衍天開口叫出那兩個人的稱號時,流水偏頭看向他,因為好奇。

古衍天生性高傲自大,一般人是不會進得了他的眼,更別說是記住了,所以能被他記住,而且還那麼清楚的,必然不是簡單的人物,本看這兩個其貌不揚的男人時還不覺得什麼,現在倒警惕起來了。

“哼,還有點見識,知道是我們還不快快報上名來,不然別怪我們欺負弱小。”其中一個刺蝟頭的粗獷男人叫了起來,嗓子很粗啞,似乎是那種機器互相磨著的聲音,各位讓人不舒服。

古衍天明顯是完全不把人家放在眼裏,認真回答著流水的問題,“也不是什麼大人物,隻是滄溟林中占山為王的七隻土狼而已。”

“什麼,你這不男不女的小子,竟然敢口出誑語,不知死活。”那個性格看起來比較暴躁的刺蝟頭男子臉頓時青起來,拿起桌子上的大斧頭便往古衍天劈了過來。

古衍天目光一冷,流水挑了挑眉,為這個真正不知死活的人默哀,古衍天雖然喜歡扮人妖,但是他卻很矛盾的討厭別人說他長得不男不女,這個人正好戳中他死穴了。

她隻是稍微退後一步,轉身旁若無人的走向那些牢中戰戰兢兢抱成一團的人。

古衍天嘴角扯了扯,伸出手,那斧頭還沒碰到他,便被彈開,那個男人也不由後退了幾步。而另一個稍微比較瘦小看起來冷靜些的長辮子男人看流水要走過去,立刻向流水攻了過去,不過還沒走兩步就被古衍天隨意拋了一個酒杯給截住了。

“七怪在滄溟還算土霸王,怎麼,如今落得要幹這些拐賣人的勾當麼,如此不堪一擊,真叫人遺憾。”

古衍天的話似乎觸動了這兩人某處痛處,隻覺這兩人臉色一變,連那個比較冷靜的男人眼睛都起了血色和凶光,兩人也顧不上什麼,直接拿起兵器就攻向古衍天,比剛剛的試探猛了許多。

古衍天鬥貓一般的邊躲閃便不時回攻,一邊用話刺激他們,讓他們更失去理智使出全身解數。

流水對古衍天的惡趣味已經麻木了,不再理會他們,轉頭看著那些盯著她的恐懼眼神,眉頭皺了皺,“不用怕,我們是來救人的,你們有誰可以和我細說一下這裏的情況麼?”

裏邊的幾個人麵麵相覷,似乎有些不信。

流水頓時冷下臉,“若你們不信也無所謂,算我們多管閑事。”說著便要轉身離開。

其中幾個人臉色一變,下意識便開口,“等等。”

叫完之後又有些害怕,但是還有壯著膽子的,小心翼翼的問著,“你們真的是來救我們的?”

流水轉頭,耐心的點點頭。

那人似乎得到鼓勵,下一刻便大哭起來,好像這些淚水已經積壓了很久,邊哭便說著,但是其實說了都等於沒說,大致是他們也隻知道自己怎麼被抓來,而抓來之後一直都關在這裏,除了每一天都會多些人少些人外,沒有什麼變化。

流水眉心深皺,被她們哭得心煩意亂,目光落在那兩個正被古衍天牽著鼻子走的男人腰間的鑰匙,“衍,把鑰匙給我。”

古衍天微微一笑,手隨意一掠,下一刻鑰匙早就在他手中,順勢丟給流水。

那個被奪走鑰匙的男人錯愕的護住已經空空如也的腰間,兩人臉色都很難看,打了這麼一會,他們也知道自己的能力和這個男人相差太大了,兩人正尋思著怎麼逃走,不管怎麼樣,命都是比較重要的。

流水隨意把鑰匙丟給勞裏邊的人,淡淡的說一聲,“開門,然後馬上離開,聰哪來就回哪去。”

雖然是來救人的,但是流水的冷漠也讓裏邊的人無法減弱恐懼,看著地上的鑰匙,其中一個比較大膽的戰戰兢兢的撿起來,小心翼翼的開門。

流水轉身,不再理會他們,而是走到旁邊一處桌子邊做了下來,無奈開口,聲音中已經沒有剛剛的冷硬,反而多了許多柔色,“衍,別玩了,先問話吧。”

古衍天挑了挑眉,也沒說什麼,隻是隨手一揮,那兩個人立刻被他給震開,倒到了流水腳下不遠處,穴道也在那瞬間被點住。

兩人一臉驚恐的看著他們,已經無心再理會那些正在離開的人,“你們。你們到底是誰?”

“其他廢話不需要多說,你們隻要交代好這事情的前因後果便可以了。”流水環抱著胸,淡漠的說著,隻是平緩的語氣中帶著淩厲的寒冰,讓人不覺寒到心底。

“我我們為什麼要告訴你……啊……”那人話還沒說完,下一刻便高聲慘叫起來,而他的左手已經少了一個小指頭,鮮血淋漓。

古衍天把玩著那把從那個瘦子手上拿來的劍,冷笑,“一個謊言一個手指頭,下個加倍,如果不想被削成人棍,最好老實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