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到了,娘娘,該去給皇上請安了。”外麵,一個宦官走了進來。
“嗯,走吧。”沉倩揮了揮寬闊的袖子,冷冷的應了一聲,一時威儀盡顯,倒有幾分母儀天下的感覺,畢竟是訓練過的。
“臣妾參見皇上,吾皇萬安。”禦書房中,沈倩低頭行禮,標準的宮廷禮儀,為學這些,她所吃的苦頭,都是不堪的回憶。
赫連博軒抬頭看著下麵行禮的女子,微微有些失神,想起流水曾經問他的問題,若是她,想看著她每天見麵都這樣行禮麼,答案是不願的。
久久得不到回應,沈倩眉心皺了皺,卻沒敢動,也不敢抬頭去看個究竟。
“皇上。”旁邊的老總管忙提醒赫連博軒。
赫連博軒回神,看著下麵的女子,皺了皺眉,“免禮。”
“謝皇上。”沈倩謝禮,站了起來,端莊賢淑的提醒,“皇上,該上殿了。”
是啊,該上殿了,想到今晚可能會見到她,赫連博軒心中迫不及待中帶著幾分害怕,他如今,最害怕的,便是她的離開,因為他知道,流水是一個很果斷堅決的人,一旦下了決心,那便不再猶豫。
心情的矛盾讓人精神也有些恍惚,又微微失神,不過這次恢複很快,站了起來,率先走下階梯,袖子一甩,向外走去,“走吧。”
沈倩隻感覺一陣風拂過,才抬頭,看著前麵快速離去的背影,心中苦澀加不甘,她知道現在的皇上對她還沒有感情,不過那又怎麼樣,她有這個信心,總有一天,她要得到他的心,趁現在後宮還無人,她要爭取快點懷上龍子,現在皇上也就隻有一個五歲的皇子,還是那叛變的前太子妃之子,怕以後也會被冷落,隻要她得了龍子,那麼便能母憑子貴,別說奪後,就算以後的皇位,她都要拿到手。
“貴妃娘娘,請。”老總管微笑的提醒沈倩。
沈倩回神,微笑的頷首,便儀態萬千的跟隨者走了出去。
現在宴會大殿上氣氛已經有些微妙了,不同剛剛的熱鬧,卻不是因為皇帝到來,事實皇帝還尚未出席,而是現在這麼一出鬧劇。
主角還是今天大出風頭的兩位,一位是聖女,一位便是本國的逍遙王爺了。
原因很簡單也很讓人無語,在等到白靜雪入殿的時候,赫連博言也喝了不少酒,就算沒有醉也有些微熏了,看到白靜雪一行人進來,頓時眼睛一亮,可是當看到白靜雪身邊隨行的隻有朱雀和白虎後,頓時整張臉都黑了,離開桌子便迎了上去,也不顧場合就開口問流水在哪?
他口氣不怎麼客氣,臉色也不好,那樣子哪叫詢問,根本就是質問,頓時朱雀不幹了,今天和著逍遙王本就有過節,再加上看流水傷心,對他們更討厭了,便不帶白靜雪開口就搶先發話,“逍遙王爺是不是喝醉了,水當然在河裏了,怎麼問到我們這邊來了呢,誒,你們還愣著幹什麼,你們王爺醉了,還不帶她下去,省得丟人現眼。”
“朱兒,不得無禮。”白靜雪輕輕一斥,隻不過那斥責中沒有多大的不滿而已,倒似有些縱然。
朱雀看白靜雪沒有怪罪的意識,更是放肆起來,“人家說的是事實嘛,你看他都喝醉了,別等下自己出醜都不知道。”
本喧鬧的人群被朱雀這一聲吸引過來,再看赫連博言那越發難看的臉色,霎時周圍的聲音都沒有了。
赫連博言也不理會朱雀的奚落,目光灼灼的看著白靜雪,“白靜雪,你知道我問的,流水人呢?”
從赫連博言口中,眾人開始又猜測了,這逍遙王爺口中的流水,竟然是個人,那會是誰,是男是女?會是今天讓王爺失態的那聖女的護法麼,和王爺又有何淵源,為何王爺這樣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