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席陽木然的應聲,隻是看著那遠去的背影,眼中卻有些複雜和疑惑。
“好冷……冷,我討厭冷,好討厭……”
床上,昏迷中的女子緊緊抓著被子和濮陽煜銘的手,身子蜷縮成一團,輕輕顫抖,輕聲的囈語不斷從口中溢出來,顯得那麼無助。
濮陽煜銘皺眉,手拉了拉卻還是沒有掙脫她的桎梏,聽著她的囈語,這話今晚已經不是第一次聽了。
“你還真奇怪,一個以冰作為武器的人,竟然討厭冷怕冷?”
“好髒……好髒啊,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我不是怪物,我不要做怪物,我討厭冷……”
聽著那聲聲的囈語,濮陽煜銘掙紮的手停了下來,靜靜的看著那不斷囈語的女子,柳葉般的眉擰在一起,顯得很痛苦,似乎做著什麼噩夢,那樣無助顫抖的她,突然想去溫暖她,腦子還沒行動,手已經下意識的附上她的後背,絲絲的內力傳了進去,溫暖她。
感覺到溫暖,睡夢中的女子慢慢的安靜下來,抱著他的手,依然蜷縮著,如小貓一般,讓人想憐愛,濮陽煜銘,第一次,不由看呆了。
“王爺,大夫來了。”門口聲音響起,席陽帶著一個老者走了進來。
濮陽煜銘被這一聲響打斷神思,一愣,手下意識的收回來,另一隻手還被抱著。
“老臣參加王……”
“行了,快過來吧。”濮陽煜銘皺眉,不耐煩的應聲。
“是。”老者忙從地上起來,走到床邊,“王爺,這……”看著那緊緊抱著濮陽煜銘手臂的手,大夫有些發難,這樣怎麼把脈。
濮陽煜銘也明白他的意思,伸手點了下流水的穴道,讓她安靜的睡著,隨後掰開她的手,站起來,“快點。”
“是。”大夫恭恭敬敬的走過去,拿好流水的手,小心號脈,少頃收回手,彎腰恭恭敬敬的回複濮陽煜銘,“王爺,這位小姐燒得有些嚴重,且身子似乎受過創傷,內傷雖然有治愈的跡象,卻依然嚴重,身子很虛,臣會開幾幅方子暫時退燒,內傷上,還需多謝時日觀察,也必須好好休養,不可再傷筋動骨。”
“嗯,你下去吧。”濮陽煜銘點點頭,偏頭看著床上睡得很安靜的人。
“是。”老者再次行李,隨後拿著藥箱退出門。
“席陽,找兩個丫鬟來照看她,還有,通知……算了,就這樣。”本想說通知赫連博言過來,但是卻突然又不想他知道,幹脆不說,負手走出房間。
“是。”席陽領命。
流水是在中午才醒來的,眯著眼睛,看著從屋外透進來的光線,感覺頭迷迷糊糊,好像有什麼又好像沒有什麼,一些影響,模模糊糊的想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