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眨眨眼睛,偏頭看著他,似乎在咀嚼著這個字,隨後勾起嘴角,“你也覺得冷啊,是啊,一個沒有溫度的人,血比蛇還冷的人,怎麼會有感情那種熱烈的東西呢,真好笑。”
“你……發燒了?”濮陽煜銘想放開她的手,卻感覺到冰冷中還帶著以正常的熱度,目光再落在她的臉上,確實發著異樣的紅,難怪說些莫名其妙的話,看來是燒糊塗了,怎麼赫連博言兩兄弟竟然放任她這樣?
“你的手真溫暖啊,可不可以分一點給我,我好冷,我討厭這種冷,冷到心裏。”流水抬頭看著濮陽煜銘微微靠近的臉,輕聲低喃,突然抬起另一隻手,直接揪住濮陽煜銘的衣領,仰頭,把唇貼了上去。
隻是那薄唇的溫度讓她皺起眉,有些不滿,失望的放開他,“原來也是冷的啊,你也和我一樣,都是冷的。”
濮陽煜銘身子一震,錯愕的看著她,隨後眯起眼睛,伸手鉗製住流水的下顎,迫使她靠近,眼中帶著壓迫力和零星點點的危險,“女人,你是在勾引本王麼?”
看著那眼睛變得冰冷,流水眉頭皺得更深,厭惡的拍開他的手,轉身跳下欄杆,卻發現腿有些發軟,不由靠在樹幹旁,冷漠的看著濮陽煜銘,“我討厭冷,也討厭冷的人,別在我麵前出現了。”
濮陽煜銘看著那冰冷的臉,那眼中的倨傲讓他反複看到那天自信滿滿對他說:‘我的生命隻要我不願意,誰也拿不走’的女人,不由眼中升起兩簇怒火,這該死的女人,是故意在這裏耍他麼,他以為他是誰,可以揮之則來揮之則去?
流水看著那男人定定的站在那裏,臉色越來越冰冷,更覺得討厭,再加上,腦袋昏昏沉沉,痛得厲害,更讓她不耐,冷哼一聲便想離開。
隻是手臂卻突然被抓住,人被轉了過來,下巴再次被有些的手指鉗製住,“女人,你以為本王是這麼好隨意挑釁的麼。”
張口還未出聲,所有的氣息頓時被封住,粗魯的被虜獲。
看著近在眼前的臉,她隻能看到那子夜般的眼眸中好似燃著火,呼吸撲在臉上,熱熱的感覺,驅趕走臉上的寒冷,口中柔軟溫暖的溫度,也慢慢讓她迷醉,好溫暖,暖得她不想放開……
輕輕閉上眼睛,感覺著那溫暖的氣息,意識慢慢變得模糊,直到完全沒有。
“你……該死的女人。”濮陽煜銘看著昏在他懷裏的女人,惱怒中還有一絲絲挫敗,惱怒自己衝動,挫敗她竟然在他的吻中昏迷,他難得自動去吻一個女人,她竟然昏了過去。
“席陽。”低沉著聲音,淡淡開口,沉著臉看著懷中的女人。
隨著他聲音落下,黑暗中出現一個幾乎可以和黑夜融合的男子,“王爺,需要屬下送她回去麼?”
濮陽煜銘點點頭本想把懷裏的流水推給他,隻是卻突然止住動作,看著懷中女人帶著異常紅暈的臉,嘴角那絲滿足的笑容讓他迷惑了,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有這樣的笑容,這樣脆弱卻又柔和溫暖的笑容,不由,鬼迷心竅的搖頭,“不用。”隻是說出來後,臉色又是一陰,有些後悔摸不著頭腦,但是卻還是幹脆把她抱起來用輕功向自己的院落飛去,“讓大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