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頓時覺得好像從地獄走了出來一般,暗暗鬆了口氣,她感覺好像坐了一場雲霄飛車,從天堂到地獄的距離,“我該哀歎麼?”被他這樣的人說有趣,可不是什麼好事,起碼現在在他的眼中看到的就是赤 裸 裸興趣,好像是一隻整天吃死老鼠的貓突然有一天發現原來老鼠活的更好,不但新鮮,而且好玩,而她,此刻便是那隻老鼠,對於這個人,她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揣測他的興趣和性格,因為她毫不懷疑下一刻他就可以笑著取了她的命,這個男人,是一朵帶著劇毒的罌粟花,或者是一條色彩豔麗迷人的毒蛇,還是沒有心很冷血的那一種,真是一個麻煩的大人物啊,和他談話,她總有種在和魔鬼做交易的感覺。
“不,你該慶幸,如果換成一般的女人,現在十條命都不夠死。”
“哦?能被魅公子評為不一般,那確實是‘榮幸’”
“哈哈,果然牙尖嘴利,我是越來越感興趣了,女人,有沒有興趣來玩場遊戲。”說是問話,其實更像是在下命令。
這樣不可一世的人,那麼神秘的一個人,讓流水突然響起赫連博言曾說的那個神秘的組織,突然間,她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其中的一員,或者……是最重要的一員,在再次看到花夜落的那刻她就隱隱約約有個猜測,現在把猜測暫時連起來。
“賭注。”流水挑眉,傲然的看著他,一改剛剛被壓迫的狼狽,氣勢驟變,是她最常的談判。
“你應該明白的。”古衍天看著流水一臉變幻莫測,似乎在算計什麼,嘴上的彎度更深了,眼中愉悅更濃,懂得玩的獵物才有趣,不過他好奇這個獵物能維持多久。
“你覺得我長得怎麼樣?”流水挑眉,摸了摸臉,看向古衍天,先前的拘謹和防備暫時不見,因為她確定這個人現在不會輕易的要她的命,此刻一身輕鬆,看起來倒像和朋友聊天的樣子。
“嗯?就女人中,算美女。”古衍天很給麵子的點點頭,他隻覺得這個女人很有趣,起碼在他遇到的中算是異類。
“哦,像蛔蟲麼?”
古衍天大概神經停了那麼一秒,隨後終於開懷大笑起來,“哈哈,你果然很有趣啊,這個遊戲看來你拒絕不了。”似乎他很久沒有這麼開懷的笑過了,他是越來越期待接下來的日子。
流水站起來,走到窗邊,看了下下麵熱鬧的街市,“那麼作為交換,期間你幫我一個忙。”
“除了插手濮陽禦水的事情,什麼都可以,殺人放火也沒問題。”古衍天走到一邊的臥榻,隨意的舒展身體,如一隻慵懶的美洲豹,半眯著的眼眸似乎完全把她的心思看透般,期待她下一個動作,以猜她的下一個舉動為樂。
流水轉頭看著他,微微皺眉,“你是他那邊的人?”
“不是,隻是我答應過某人不插手濮陽禦水和朝廷中的事情。”古衍天倒是大方的不厭其煩的解釋給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