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垂眸,不再言語,思考了一會,再次看向好整以暇,似乎在等著她下一個打算的古衍天,“既然這樣,那你幫查一個人的所在地和現在的情況,這樣還夠不上插手。”這個人的武功可以說很高,他能多次來回王府,想來並不似葉知秋那般,是濮陽煜銘故意放進來的,而是他的武功可以來去自如而不引起別人的注意。
她從皇帝那邊了解了不少禦王府的情況,因被刺傷,禦王並沒有回去自己的封地,反而借養傷一直住在金城,更以安危為由尚自調兵安排在王府中,連皇帝和濮陽煜銘都無法確定裏邊的情況,那銅牆鐵壁的程度甚至比銘王府有過之而無不及,想進去而又不打草驚蛇,難度太大,更何況找出一個人的藏身之地,救人就難之又難。
因為冷家兄妹的事情,冷雲顯然已經不受禦王相信,所以很多事情他都隻知道皮毛,知道冷陌楓被暫時關押在王府,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就連冷陌楓是否還在王府,他們誰也無法肯定。
他們想了多了個計劃,但是前提都必須保證冷陌楓的安全,這局關係的不止是個人安危,還有江山社稷的安危,所以不止她,皇帝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時間越拖越久,這是她最頭痛的一件事。
古衍天偏頭想了想,點頭,“可以,不過我有個問題很好奇。”
“我為什麼知道你假扮女人?”得到許諾,流水心下也一鬆,笑容再次掛在臉上,似笑非笑的看向他。
“你先說說這個問題吧。”顯然古衍天剛剛想問的並不是這個問題,隻是流水說了他便順便接下,正好他確實想知道。
流水有些懊惱,倒是自己送上門了,“其實你的偽裝可以說天衣無縫,我也無法看出來,之所以認出你是男人,多半是出於女人的第六感,便是敏感的神經,因為我也曾學過這方麵的技巧,所以多多少少有點熟悉感,至於你的身份,我隻是猜的,但是如果你不承認的話,我也沒有底。”流水說完,聳聳肩。
古衍天眉角跳了跳,原來是他自己不打自招啊,這個女人,還真是不可小看呢,心思縝密到這個程度,不過想到另一個疑惑,或許他需要小風查一查,況且小風和她走得還挺近的,“任流水?我很好奇,那養在深閨從不出宮門一步的才女公主為什麼會這些,而且你的言行舉止純屬異類,和傳說中完全不符合,皇宮那樣的地方,也不會養出這樣的性格,除非……你不是平遙公主,那麼,你是誰?”
古衍天忽然起身,逼近她,把她逼在窗邊,認真的打量她,似乎想把她看透,一個人再怎麼裝,但是本身潛在的性格氣質本性卻是不會被改變得徹底,這個女人,身上總透著野性的氣息,根本不可能是皇宮中養出來的人,再怎麼變異也不會變得那麼誇張,就像現在,光著肩膀卻可以旁若無人,這別說一國公主,就算青樓女子都無法表現得如此自然,還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的墮落和媚俗。
他突然手一晃,中指和食指間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一顆黑色的丹藥,“或許,我可以現在看看,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