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中,濮陽煜銘已經換好衣服,坐在桌邊,桌子上放著的是一些尚未完全融化還帶著冰的葉子和那被冰給弄碎了的劍碎片,觀察思考了半天,卻沒有找到一點什麼。
修長的手撚起一片葉子,上麵還殘留著半邊的冰,和平時的冰沒有什麼差別,但是想到當時,這東西卻是最淩厲的暗器,手不覺附上被衣服遮蓋的傷口,微微皺眉,那個女人,到底是誰,為什麼什麼都查不到,難道是那個人的人,聽說那個人手下的人都是奇人異士,而且想查他們的資料比登天還難,但是如果是的話,這次她來的目的是什麼,是個人的還是他們有什麼動作。
思索間,門被敲響,“王爺,逍遙王爺求見。”
濮陽煜銘眉眼一挑,來得挺快,不過感歎的同時心裏也鬆了口氣,既然他還能分身來興師問罪便說明她沒事了,有毒醫在他本也沒有多少擔心,隻是心裏有些煩悶而已。
想著,便打開門出去。
門口,赫連博言已經離開到王府武場。
得到守衛的傳信,濮陽煜銘嘴角一挑,似乎早已料到,倒沒有什麼驚訝,而且目光中還帶著幾分熱忱和迫不及待,和高手交手,是一種享受。
“王爺。”席雲微微皺眉,轉頭看向他,卻發現他眼裏泛著興奮的幽光,不由有些擔憂,經過今天早上的事情,他已經無法淡定了,他倒不是擔心王爺會輸,隻是擔心赫連博言會不會拚命而已,畢竟看那樣子,他真的很看重流水,而流水還被王爺傷成那樣,最糟糕的是王爺竟然還挑釁,這不是火上加油麼。
濮陽煜銘隻是勾唇一笑,讓人把他的專屬寶劍拿來便快步向比武場而去。
比武場外,席雲和席陽兩人守在那裏,一個如石像,一個是半點都無法安靜,上上下下不時的走著,幾次都想推開門進去。
都一個時辰了,但是除了偶爾聽到一些爆響後就沒有什麼動靜。
“你說要不要進去看看。”六神無主的看向旁邊如雕像的席陽,席雲眉頭皺得都快夾死蚊子了。
席陽對於他念叨個沒完完全不做回應。
不過此刻比我場中,已經一片安靜,偌大的比武場,一片狼藉,幾乎沒有一處不受波及,沒有一個物體是完好的,而比武場上的階梯,或坐或睡著兩個人。
赫連博言斜靠在階梯上,大大咧咧的仰頭睡在階梯,手上還拿著一把純白的劍,劍身如血般,劍柄到這點淡紫,掛著一條白玉串成的劍墜,下麵是淡紫色的流蘇,這劍,隻要亮出來,估計天下隻要識劍的沒有人不會驚訝,這便是江湖中奉為傳奇的五劍之一排名第一的踏雪雲飛,相傳這劍是劍神耗費後半生為了所愛之人打造而成,相傳,裏邊帶著劍神的靈魄,相傳,這劍是有靈性,會認主,相傳……相傳很多,但是見過是卻少之又少。
旁邊濮陽煜銘坐著,也是閉著眼睛,好似在回味剛剛那番打鬥,意猶未盡,雖然兩人看起來似乎都有些狼狽,身上也有不少的傷,但是兩人的表情顯然都是很滿意的,所謂不打不相識,兩人倒是在這麼一場比武中打掉了原本的隔閡,升起了對對手的一種敬佩和惺惺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