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崔天昊咬牙切齒的打斷他的話,臉色難看到極點,心中恨不得現在就到醫穀興師問罪,那老鬼竟然把這事情也說出去了,但是不得不說,這件他人生最後悔懊惱的事情確實是他的死穴,因為這件事情他沒少被老鬼威脅奴役,現在竟然還要被這小子威脅,果然是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徒弟。
赫連博言微微一笑,豪爽的點頭,伸手,示意他拿藥。
崔天昊死死的瞪著他,恨不得手上有把刀直接劈在他頭上,不情不願的拿出一顆藥丸遞給他。
拿過那紅色的藥丸,赫連博言直接轉身,下了逐客令,“人氣太旺對傷者不好,還請幾位回訪各自休息。”
崔天昊被威脅憋屈著,被朵了寶貝心中更壓抑憤怒,當下便冷哼一聲直接甩袖出去,倒不說他真的小氣成這樣,他隻是委屈那老鬼竟然不守信,把那秘密說出去,以後一定要不斷遭受這小子的威脅,想到這裏,他更有種直接甩袖完全離開的衝動,不管這後生的事情了。
仲言和冷沫雪被兩人那詭異的氣壓弄得不敢吭聲,在對上赫連博言的冷眼後便也慌忙離開。
待到所有人都離開了,赫連博言才回頭,看著床上進入半昏迷的人,無奈的歎了口氣,隻是看那蒼白的臉色,又心疼,過去扶住她的頭,把丹藥喂進去,輕歎了一聲,“你還真是讓人不省心。”
丹藥入口,流水悶哼一聲,覺得有些難受。
赫連博言也不拖泥帶水,直接把她推著坐起來,手掌抵著她的後背,給她傳輸功力,幫她化了那藥。
直到她臉色恢複,感覺她身體裏的氣息慢慢變得正常才停下,鬆了口氣,把她放下。
同時目的地轉移到她手腕上,白皙的手腕已經腫了一圈,光看就知道裏邊的情況,微微皺眉,看了流水一眼,猶豫要不要先不治,心中已經自發和濮陽煜銘拚搏了幾百招。
流水本就半昏而已,現在被赫連博言通了氣,身體裏邊也覺得舒暢很多,微微抬眼,看著赫連博言正皺眉對著她的手猶豫不決,明白他的擔憂,心中又是一暖,不覺勾唇輕笑,柔聲倜儻,“考慮好了是要清蒸還是熬湯。”
赫連博言一愣,隨後看向她,明白了她眼底的促狹,頓時臉色一陰,帶著幾絲怒氣,“你現在還有心情說笑。”
嚴厲的話倒是讓流水一愣,但是卻不反感,反而覺得心情更加舒暢,但是看那含著怒氣的臉,還是稍微退一退,“抱歉,今天是我魯莽了,以後不會。”
聽流水的道歉和保證,心中本來的怒火頓時消散,伴隨著還有幾分欣喜,明顯感覺自己的情緒被帶動著,赫連博言一陣無力,心想這回他真的栽了,栽在這妖女身上,果然妖女名副其實,“我現在幫你接骨,會有些痛,你忍著,忍不住就咬這裏把。”說著還把嘴湊過去,做族了調戲的樣子。
對於他這變臉速度,流水無語的翻白眼,對於他這些動作自己是越來越淡淡了,難道已經被潛移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