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又將刀子消了一邊毒,然後放在蠟燭上炙烤了一會兒。
因為刀刃上還沾著幾滴白酒,所以這一次整柄刀子直接燃燒了起來,場麵甚是壯觀。僑水月手腕兒一甩熄滅掉了刀子上的火,緊接著用刀子在孩子的腹部橫著切了一下。嗤的一聲,緊接著她的手一抖,從孩子的肚子裏麵摘出了一個帶血的物事!
那東西被包裹在髒器之中,摘出來的時候還在彭彭的跳動,好像有生命一樣。那個東西被放在桌子上,我一看就感覺這塊兒髒器很不對勁。髒器的表麵應該是光滑平整的才對,但是我眼前這髒器的表麵凹凸不平,長滿了好像葡萄一樣的一個粒兒一個粒兒的凸起。而且顏色也是灰白色的,不像是正常器官那樣是暗紅色。
看到這個奇怪的髒器之後,僑水月還有那對兒夫妻都鬆了一口氣。
看來僑水月猜測的沒有錯,母蟲就在這個變異的髒器之中。
水月從懷中抽出一個小瓶子來,然後將瓶子裏的粉末兒灑在了孩子的傷口上。那種蠱蟲我曾經見她用過,蠱蟲能夠快速的咬合住傷口,阻止血液流逝。傷口被僑水月簡單的處理了一下,血差不多完全止住了,隻是傷口看起來還有些狼狽。
“你們假裝這個孩子已經死了,然後在家門口哭一場,等到了晚上偷偷帶著他出村吧。”僑水月將孩子重新用幹淨的衣服抱起來,遞給了那對兒夫妻:“等到了村子外麵,找一個醫院給孩子重新包紮一下傷口。不然他肯定熬不過幾天的。”
僑水月說完,那對兒夫妻千恩萬謝的抱著孩子衝僑水月鞠躬,女人從懷裏掏出來一對玉鐲子要給僑水月,說是自己娘家祖傳下來的,很貴重。僑水月怎麼都不肯要,說他們出了村子之後就不能再回來了,與其將這個鐲子送給自己,還不如留著賣錢也好,起碼能讓他們在大城市裏站住腳步。
夫妻倆一看僑水月是真的不想要,也就沒有強求。
他們抱著孩子打算離開,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僑水月突然叫住了他們,她從懷裏拿出一個小小的紙包來,說是麒麟蠱母褪下的皮磨成的粉,麒麟蠱母這種蟲子不僅對蠱蟲有很強的震懾力,對普通的蟲子也有威懾作用,因為這個孩子流很多的血,沒有麒麟蠱母在旁邊兒鎮守著很容易吸引來蒼蠅,萬一有蒼蠅在孩子的傷口裏麵產卵,那僑水月剛剛的功夫就算是白費了。
女人抱著孩子,男人千恩萬謝的過來拿僑水月手中的粉末兒包。本來著已經是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了,但是就在男人轉身的一刹那,我驚然看到那個女人懷裏的孩子臉上,露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
那孩子本來是閉著眼睛安睡著的,在經理了這樣一場手術之後,它就算是醒過來了也不可能笑,應該痛的哭才對!
而且那笑容,也太詭異了... ...
不正常,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的心一下子懸到了嗓子眼兒,就在我意識到不對勁兒的下一秒鍾,那孩子突然用盡全力掙紮了一下,他那滿是血汙的身體竟然泥鰍一樣從繈褓裏滑了出來,緊接著孩子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女人沒注意到孩子獰笑的臉,她還以為是自己一不小心沒抱好導致孩子掉在了地上,急忙心疼的彎腰想要將孩子繼續抱起來。
但是,就在她彎腰的一瞬間,那個孩子的頭顱突然幹癟了下來!
哢吧,哢吧哢吧... ...
一連串骨頭破碎的聲音從那孩子的腦袋裏響起。
那孩子的整個腦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碎裂著!最先裂開的是男孩兒的後腦勺,或許是被摔了一下,他的整個後腦勺都被碎掉了,顱骨碎片飛濺灑了一地。緊接著,是男孩兒的眉骨,這個明明沒有收到撞擊的地方卻也像是後腦勺一樣裂開了一大片龜裂紋。
“啊!孩子,孩子!”女人尖叫著。她的情緒經過幾次大喜大落,此時已經完全沒有辦法保持冷靜了。原本以為已經被治好的兒子眼看著死在了自己麵前,相信這世間沒有幾個母親還能夠保持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