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蟲子已經驅除的差不多了。”僑水月低聲說道。她的話音一落,那對兒夫妻臉上明顯帶上了幾分笑容。但是緊接著,僑水月的另一句話就將他們打回了地獄:“但是我懷疑,他的身體裏有一隻母蟲。
你也是養蠱的,肯定知道一個人身上長滿了蟲子,那些蟲不然不是外來的,是從身體裏麵自己孵出來的。母蟲在人身體裏選擇地方產卵,一般有兩種選擇。腹部,或者... ...大腦裏。”
僑水月的話好像冰刀雪劍一樣刺進那個女人的心窩裏,她知道,她怎麼會不知道蠱蟲的習性,但是她不敢相信。
能夠在自己孩子身上孵出這麼多小蟲,幾乎將整個身體都站滿,那麼說來,母蟲一定已經是成蟲了。已經是成蟲的母蟲,起碼有孩子的一截兒小臂那麼大。就算是盤起身來,也有蘋果大小。
這樣的母蟲,寄生在孩子的腹部還好說,畢竟髒器壞掉了還能夠再生,但是萬一是寄生在孩子的頭顱之中... ...那著孩子的大腦肯定已經被蠱蟲吞噬一空了。這麼說來,這孩子之所以還會有反應完全是依賴腦子裏的那條蠱蟲,一旦蠱蟲被摘除,這個孩子就完全是一具死屍了。其實就算蠱蟲還在,孩子也不過是蠱蟲的傀儡而已... ...
“你們,先別太擔心了。我看這孩子腹部的傷口最多,應該是在肚子裏。如果是的話,我有把握將他救活。”僑水月低聲說道。那對夫妻對視了一下,男人僑水月點了點頭:“你動手吧,無論結果怎樣,我們夫妻都感激你的恩德。”
僑水月歎了口氣:“不必了。我也活不了多久,能救則救。該來的遲早要來,反抗和掙紮也沒有什麼用。”她最後一句話,說的是中文,那對兒夫妻明顯聽不是很懂,我卻明白,僑水月這句話是說給我們聽的。
緊接著,僑水月將手指壓在男孩兒的肚子上,稍稍用力。
男孩兒的腹部已經千瘡百孔,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窟窿眼兒。被僑水月這一摁,那孩子的肚子裏噗嗤一聲就噴出來十幾股濃濃的血水!深紫色的血水噴到僑水月的手腕兒上,順著她的手指往下流淌。這膿血之中保不齊就有蟲卵,僑水月連忙用白酒衝洗了一下手腕兒,之後繼續用力在男孩兒腹部按壓著。
她按壓了一會兒,我漸漸意識到僑水月是在順著這男孩兒的五髒六腑進行按壓。她應該是在確定母蟲藏在什麼地方。
五髒六腑全都按壓了一個遍之後,僑水月最終確定了位置。
那是男孩兒的腎髒附近。
“好像是這裏了,蠱蟲躲在他的腎髒之中。我一會兒要將母蟲剖出來,少一個腎髒人是不會死的,他應該能活下去。隻要他活下去,你們就立即跑的遠遠的,老司知道這孩子沒死,是絕對不會罷休的。他肯定還會繼續害你們。”僑水月低聲說道。
她一邊說,一邊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了一柄小刀來。小刀鋥亮,她吩咐那對兒夫妻找來一根蠟燭,點燃之後用蠟燭的火焰給小刀消了毒。小刀的刀刃被火焰炙烤的十分的熱,僑水月估摸著熱度足夠了,就摁住那孩子的腹部,輕輕用刀割開了一道口子。
看到這裏,我心中不免有些替孩子感到擔心。
橋水月要將孩子的腹部破開,將那個母蟲取出來,這幾乎是相當於做一台手術了。但是她隻是簡單的給刀子消了下毒而已,自己的手和這個桌子完全沒有經過消毒,這樣草率的動手,孩子感染的幾率可以說高達百分之五十... ...
但是轉念一想,我也就釋然了,這個孩子傷成這幅樣子,且不說他的父母還能不能走出這個村子,帶他去看醫生,就算是送到了醫生哪裏,估計父母會直接以虐 待子女的罪名被逮捕吧。就算沒有被逮捕,現代的醫生也不一定能夠救活這個可憐的孩子,畢竟術業有專攻,從來沒有見識過蠱蟲的醫生哪裏明白母蟲躲在哪裏?
我想到這裏的時候,橋水月已經下刀了。
鋒利的刀刃兒瞬間將孩子的腹部切開了一道口子,因為刀子被火焰烤製過,所以孩子的傷口並沒有出多少血,傷口邊緣幾乎被刀子燙熟了。這個法子雖然很土,但是在這種危難關頭也算是最好的選擇了。
刀子劃開孩子腹部之後,那孩子竟然沒有反抗。
他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樣,四肢緩緩的伸展開來,好像很享受一樣任憑僑水月劃開了自己的肚子,緊接著,那孩子的腦袋微微向後頂,他的臉望向了我所在的那扇大門這邊。不知為何,明明孩子的眼睛已經被那些鑽進鑽出的蟲子破壞了,我卻覺得,那孩子是在看著我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