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屈起手指在我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笑著問我累壞了吧,在出租車上都睡著了?
看到林欣然,我咧嘴一笑,匆忙從車上下來站到她的麵前。林欣然牽起我的手拉著我往玄天宗裏走,這一去小半個月,玄天宗比之前整頓的好了許多,門內弟子也多了些。
林欣然子回玄天宗簡單交代了一些事之後帶我和樊皖去了家酒店,剛一進包間的門,迎麵而來就是阿坤拍在我肩膀上的一巴掌:“好久不見!”
我也好久沒見阿坤了,他比起上次在醫院裏的時候感覺健康了不少,拍我肩膀的時候力氣也大了很多。
我笑著拍了回去,和他笑著閑聊起來,僑水月也站起身來,招呼我們先坐下再聊。
桌上一共就兩個女孩子,我當然坐在林欣然身旁,阿坤本來躍躍欲試的想去僑水月身邊落座,但僑水月卻一個勁兒的跟樊皖說話。我看出阿坤的意思,攛掇他去坐呀,阿坤摸了摸鼻尖兒掩飾了下尷尬,笑著說道:“不了,我身上有味道,女孩子不喜歡。”
說完阿坤一抬屁股坐在了我身邊,我笑著推他:“去去去,我身邊兒這不是女孩子啊,你就舍得熏我家林欣然?”
幾個年輕人一起笑著鬧著,一頓飯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吃飯的時候樊皖說了我不少好話,譬如我在外地還老是念叨著林欣然啦、關衛國很討人嫌我還要保護他,這全都是為了多賺點錢給林欣然來花啦。總之誇得我跟一朵花兒似得,讓我第一次意識到了樊皖話多的好處。
樊皖跟林欣然大吹特吹的間隙中,通過跟僑水月的閑聊,我也了解到阿坤這段時間也沒閑著。
阿坤既然想要去找妹妹,肯定需要錢。他一個大男人老是靠我養著心裏也不快活,現在有林欣然玄天宗幫忙牽線搭橋,阿坤這半個多月的時間也解決了兩三樁事。因為泰國降頭師不太常見,頗有幾分神秘的味道,而且阿坤的手段也霸道的很,所以他的名氣已經打出去了,之後應該不愁生意。
聽到這個消息我真心為阿坤高興,和他接連碰了好幾杯之後阿坤有些醉了。他臉色微紅的趴在桌上,嘴裏還不時說著醉話。
樊皖在林欣然那兒好話說盡,都說道讓我倆抓緊結婚領證他好隨禮的份兒上了。林欣然臉紅的不行,借口說天色不早了,讓我和樊皖早點休息。
樊皖這才停止了吹捧,湊過來拍了下喝醉的阿坤:“怎麼著,個大老爺們兒才半瓶兒白的就喝醉了?嘖嘖,這點兒酒量千萬別說是我朋友,說出去我都丟嫌份兒!”
“你以為都跟你似的拿酒當水喝啊,人家從小就在山裏苦修,根本沒喝過多少酒好吧。”我一邊說一邊倒了杯茶給阿坤醒酒,樊皖接過來一把拽起阿坤把茶水給他灌進了肚,放下茶杯他衝我擺擺手:“行了行了,今兒我把這家夥扛回去,你就甭管了。你們小兩口兒回去膩味著吧。”
林欣然眉毛一擰嬌嗔一聲胡說,扭頭出了包間兒。
我應了一聲,幫樊皖把阿坤架起來之後正打算去追林欣然,可就在這當口兒,我胸口的白玉吊墜兒突然一顫,緊接著顧霖的身影飄出吊墜外。她皺著眉,一出來就拽住我的袖子:“大哥哥,那個爺爺好像有些不舒服,他還說想見見女兒!”
我一聽這話酒都醒了大半,連忙問那老頭兒怎麼樣了。
顧霖搖搖頭說不太好,她說著說著眼圈兒都紅了,嘴角一咧像是要哭的樣子。小夜也從吊墜中飄出來,手足無措的看著我:“好像,好像是我不好... ...老爺爺最近一天比一天虛弱了,他又不讓我們告訴你... ...”
小夜的意思是他是聻,普通的鬼都懼怕聻。不過懼怕歸懼怕,小夜又沒有害這老頭兒的意思,他怎麼可能會因為小夜的存在變得虛弱呢?
我看到小夜那副自責的模樣,連忙安慰了他幾句。事到如今我顧不上去和林欣然花前月下了,連忙握緊手中的白玉吊墜兒,帶著小夜和顧霖一對兒小孩子回到了半山腰沈臨風的鋪子中。那鋪子裏本來就要不少沈臨風留下的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再加上現在被阿坤當成臨時據點,鋪子裏的各種陰物可謂是數不勝數,要什麼有什麼。
我在一樓的一堆架子上翻找片刻,掏出一隻滴過血油的小瓷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