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欣然能說出這話,而沒有繼續逼我放棄邪術,就已經算是做了很大的退步了。我也就順著她給的台階兒下來:“哈哈,那點兒傷算得了什麼。我早就已經沒事兒了。你有什麼需要我幫的就盡管說,玄天宗現在剛剛重興,你手底下肯定也沒有什麼得利的幫手。”
林欣然應了一聲,翻開另一本簿子,她的手指在那本簿子上劃過,最終停在了一個人名上:“是這個叫關衛國的。他是個商人,以前有什麼事兒都一直來找玄天宗幫忙,出手也比較闊綽。這次玄天宗虧損太大,資金周轉不過來了,要是能滿足他的要求,或許還有轉機。”
我點了點頭:“他想幹什麼?”
“其實也很簡單,他想要遷墳。當初他還是個商界愣頭青的時候,曾經有一位高人幫他遷過一次祖墳,並且告訴他這遷一次墳能保他二十年榮華富貴。當時關衛國一窮二白,當然同意了。果然二十年以來他的生意都做的順風順水。但是當時那個幫他遷墳的人說過隻能保二十年,二十年之後恐怕就會家道中落甚至是家破人亡了。
今年過年的時候,正好滿了二十年。本來關衛國並沒有把這件事兒當回事兒,還是照常做他的聲音,但是這年剛過,他就遇到了一係列的麻煩事兒。關衛國才不得不重視起來。他想要找當年幫他遷墳的那個人,但是二十年過去那個高人恐怕早已經駕鶴西去,所以他就找到了玄天宗這邊來,希望我們能夠幫他。”
林欣然說到這兒,我不禁皺了眉。的確,祖墳埋到一個風水寶地,是能夠庇佑後人的。所以曆代皇帝在自己還身強力壯的時候就會命令術士去尋找風水寶地來修建陵墓。但是祖宗的庇佑也不可能那麼靈驗呀,說讓你立即發財就立即發財,哪兒有那麼快啊!
“恐怕二十年前,不隻是遷墳那麼簡單吧。”我低聲說道。
林欣然應了一聲:“是啊,我也覺得,要是遷墳那麼有效的話所有的商人就都不必奮鬥了,直接找個風水寶地把祖宗埋進去然後坐等著發財就行了。我也問過關衛國有關當年具體情況的一些事,不過這家夥說起話來支支吾吾的,沒有直接回答我。對了,他還說自己最近很倒黴,經常遇到‘壞事’,所以想要玄天宗派個人在他旁邊兒幫他一下。”
林欣然說到這兒,我心裏已經猜到了五六成。
這關衛國當年恐怕根本不是簡單的遷墳,而是用了什麼邪術,強行逆天改運。俗話說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關衛國可能根本就沒有命去發這麼大的財,現在財來了,就要用他的命去還了。林欣然估計也是想到了這一層,所以才來找我幫忙。
“別擔心了,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我拍拍胸脯,笑著說道。林欣然雖然擔心我的身體,但是放眼現在的正個玄天宗,有能力搞定這件事的隻有趙集和另外幾個高人,但是玄天宗正值危難,他們必須得留在玄天宗裏做陣。所以最佳人選就隻剩我了。
我答應之後又過了一段時間,林欣然定了兩張去臨近城市的火車票給我和樊皖,她說關衛國本來是打算來我們這邊的,但是他生意場上突然有事兒,需要去談一場生意。我倆坐在火車上的時候,我心裏隱約有些不安,本來我以為隻有我一個人去就行了,沒想到林欣然還叫上了樊皖保護我。
如果我一個人的話,關衛國給的錢肯定全都會交給玄天宗,但是樊皖肯定不願意做隻出力不掙錢的事兒。他肯定最少要分四五成,即使是這樣林欣然還會拜托他陪我一起去的話,那就說明關衛國事情恐怕比我想象的還要麻煩些。
火車開的飛快,而且兩個城市之間離的本就不遠,我們很快下了車。剛出火車站我就看到一輛十分豪華的車停在出站口那裏,這車上的漆黑的鋥亮,車型也是說不出的好看,雖然我叫不出這車的名字,但是打眼兒一看就能看出這車的價值不菲來。
能坐得起這種車的,應該就是關衛國了。
我和樊皖剛走過去,車窗就緩緩搖落,從車窗裏麵露出張白花花的大臉來。衝我和樊皖一笑:“哦喲,這位就是陳先生了吧,快請進快請進。那個小王呀,你快去幫陳先生搬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