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紋絡消失之後,本來的黑色筆跡再度浮現出來。
我把皮革拿在手裏翻來覆去的看了很久也看出什麼端倪來,之前沈臨風說過讓我千萬把皮革收好不要沾染上什麼東西,所以別說是血了,水我都沒往皮革上滴過一滴。這皮革中突然浮現的紅,大概和僑水月滴上的哪幾滴血有關。
我看了眼手機照片,因為剛剛拍攝的時候血字已經擴散開來了,所以字跡並不是很清楚。我又劃破手指滴了血在皮革上,但是這一次血並沒有滲進皮革之中,皮革也根本沒有變化。我搗鼓了半夜,血、水、甚至吐沫都試過了,皮革卻再無變化。
眼看天都快要亮了,無奈之下我隻好放棄。幾乎一夜沒睡,我累的沒心思繼續修煉了,收好皮革之後就趴在櫃台內睡了一覺。這一覺睡到中午,林欣然過來叫我去吃飯。我睡眼惺忪的吃了午飯,黃雪從二樓下來,遞給了我一張地圖。
我洗了把臉,仔細看了看那張地圖。
大半年之前我曾經進過玄天宗本部一次,對玄天宗的地形還有點印象,和黃雪的地圖比對之後我感覺地圖沒有畫錯。但是黃雪的地圖隻標注了玄天宗外層的詳細地形,內部那一塊是空白的。如果我沒有記錯,那片空白處就是‘九宮盤龍陣’的所在地。楊季費盡心力弄這麼個陣法出來,肯定會在陣周圍嚴加防範,不讓黃雪和阿讚瓦曼靠近。
下午的時候僑水月出去采購了些生活用品,她是和阿坤雖然身份都很‘清白’,和玄天宗沒有關係,但是阿坤中文說的還是不太利落,說話間帶著濃濃的口音,加上他的模樣怪異,一遇到玄天宗的人很快就會露餡。
僑水月走之後,我問黃雪這幾次去玄天宗搗亂有沒有什麼發現。黃雪說她隻會蟲降,且進不去玄天宗本部,每次都是在外麵接應哥哥。
阿讚瓦曼每隔七天就會施展飛頭降進入玄天宗本部,他說能感覺到玄天宗裏有一股陰氣攪動不休,但是陰氣似乎被封著,他感知不到具體位置也沒有法子控製那股陰氣。
我又問她有沒有在玄天宗裏感應到黃瑤瑤,黃雪聽到女兒的名字之後臉色立即暗淡了幾分,她搖搖頭,告訴我黃瑤瑤的魂魄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般,否則以阿讚瓦曼的手段,肯定能讓手下的陰靈尋找到黃瑤瑤的。
我點了點頭,略微安慰了幾句,隨後讓黃雪照顧好哥哥,並說在一個月內自己會想出解決的辦法,和他們一起去找楊季報仇。黃雪點頭之後就離開了,之後的三四天,除了僑水月以外所有人都呆在鋪子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生怕被玄天宗的人發現我們已經回來了。
這樣一來就苦了僑水月,我們都不會做飯,所以小丫頭每天都得跑出去好幾趟為我們采購食物和水,還要坐車去挺遠的一條文玩老街去給我和林欣然買畫符用的辰砂桃木等物。
有一天僑水月清晨出門,但直到下午了都還沒有回來。我們都很著急,阿坤更是捏著骷髏頭在屋裏一圈一圈的繞,看的我眼都花了。
眼看著天要黑,阿坤忍不住說要出去找僑水月。我拉住了他,從鋪子裏翻出一頂帽子戴在頭上遮住臉,要和他一起去,誰知我倆連山都沒下呢,就遙遙的看到僑水月提著一隻布袋往山上走。
阿坤看到僑水月急忙迎上去要接她手裏的布袋,我急忙出手拽住阿坤,衝他使了個眼色,拽著阿坤躲到了兩個房子的縫隙中,在暗中看向僑水月的方向。
之所以要躲,是因為我看到僑水月不是自己回來的,她身後還跟了一個陌生的男人。
那人穿一身黑皮衣,雙手看似隨意的抄在兜裏,一邊走一邊吹著口哨四處張望。僑水月上山之後頻頻回頭看那個男人,口中還在低聲說什麼話。
她每次回頭,那男人都會衝她流裏流氣的笑笑。僑水月低著頭越走越快,男人幾步追上了僑水月,抬手拉住她的肩膀,用力把僑水月往自己壞裏一扯。
僑水月踩在台階上,被男人拉的一個踉蹌倒在了他身上。僑水月性子敏感而害羞,此時大半個身體都貼著那男人,肯定要掙紮,男人哈哈一樂,大聲笑道:“小妞兒,我看你也拿不出那麼多錢了,不如就答應我吧!”
僑水月皺著眉拚命搖頭,從男人懷裏掙脫出來後幾步跨上了台階,想要往鋪子那邊跑。男人見僑水月掙脫了,也不惱,他似乎吃定了僑水月一個弱女子沒法反抗他,所以就不緊不慢的跟著僑水月,伺機吃她的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