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小姐一個勁兒的給我說對不起,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我不願意難為人家小姑娘,既然進不去,索性讓小夜偷偷潛進去將項鏈拿出來就行了。
就在這個時候,前台的服務小姐突然接到一個電話。
她拿起電話嗯嗯的說了幾聲:“好的,徐先生,我們一會兒就將您的晚餐送上去... ...對了徐先生,您認不認識一個叫做陳涼的年輕人?他模樣看起來二十出頭,帶了個白玉吊墜,身上有傷,穿的是一件藍白條紋的衣裳。恩,他說自己是林小姐的朋友。”
聽到這兒我意識到打電話來的正是徐撫生,我心裏有些擔心徐撫生不給我這個麵子,但是令我意外的是,徐撫生竟然在電話裏幫我做了證明。
前台小姐掛了電話之後笑著看著我:“您可以上去了,這是臨時房卡。不好意思了陳涼先生,我們查的嚴一些也是為了客戶的安全著想。”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轉身剛要走的時候那個前台又叫住了我:“陳涼先生,還得麻煩您一件事。”
說著,她打了個電話給賓館的餐飲部,幾分鍾之後,餐飲部的人竟然端了一個很大的托盤過來,離這裏老遠,我就能聞到一股子極為刺鼻的血腥味兒。
“徐先生說想讓您到他房間去談談,順便把這盆血旺帶上去給徐先生當晚餐。”
顯然端盤子的女服務員和前台小姐都被這盆血旺的腥臭味兒熏的花容失色,可是卻沒有流露出絲毫的不耐煩來,至少在我的麵前還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
不得不說大酒店就是注重客戶體驗,她們的禮儀教養實在是太好,要是換成如家,徐撫生打一百個電話都沒人接,還能給他送盆血旺?
我連忙從女服務員手裏接了血旺,對她說了聲謝謝之後,前台的接待小姐見我雙手不方便,就拿了張卡打算送我上去。
刷卡之後,電梯緩緩上行。這賓館很高,一共有十一層,徐撫生他們就住在最高的樓層。電梯運行的比較緩慢,我百無聊賴的跟前台小姐打趣兒道:“你們這賓館客人多嗎。多少錢住一天啊?”
前台小姐微微一笑,說出了一個天文數字。
我聽到之後暗暗震驚,她又說:“可能因為價格的原因,選擇入住的客人並不是很多。這個月隻有兩批客人。現在賓館裏,就隻有徐先生和林小姐三位客人。”
三位?我愣了一下,樊池到哪兒去了?
我問前台一個叫樊池的人沒有入住嗎,前台小姐搖了搖頭,表示沒有。就在這個時候,電梯已經到了,我收了房卡,擺擺手讓前台小姐不用送出來了,然後端著一盆腥臭的血旺往徐撫生所在的房間走。
這一層很大,房間與房間之間的間隔也挺遠的,導致走廊曲曲折折的簡直跟迷宮一樣。我找了好久才找到徐撫生所在的1127,還沒等我敲門呢,突然看到徐撫生門前那金色的地毯上有一片血跡。
我心裏一咯噔,不會是血旺灑出來了吧?這地毯刺繡那麼精致,弄髒了會不會要我賠錢?
不過這個念頭一轉即逝,因為我發現,血好像是從門縫裏麵緩緩流出來的。